过了好久,完颜伤提溜着酒壶,斜倚着门栏:“张兄胖了。”
张残摸着自己肿胀的脸颊:“老子不需要你提醒。”完颜伤点着头:“别说,比之前帅多了。”张残无奈地说:“大哥,有话快说,别想着看笑话了。”完颜伤咕嘟嘟灌了一口酒:“张兄吃过牢饭吗?”
张残心中一惊:“这个张某并不是太愿意去尝尝。”
完颜伤笑道:“欺凌良家妇女,好歹也得进去三五天,放心吧。”
张残垂头丧气地说:“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个小慧居然还真的去报官,丢不丢人啊她!难不成说青楼的女子真的脸皮比较厚?”
完颜伤端详着张残的脸,认真地说:“那要看和谁比了。”
张残话音刚落,就听完颜伤家的大门被猛地砸开,完颜伤面上一寒,愤而转过头去,不过下一刻,他的脸上又升起了一丝恭敬:“绿萝姑娘!”
张残吃了一惊,几乎被吓得想钻到床底下,赶忙压低了声音对着完颜伤说道:“别把老子卖了!就说我不在!”
就听见绿萝那悦耳但又带着冰冷和怒意的声音说:“张残呢?”
张残更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或许是做贼心虚之故,张残只觉得绿萝在提起“张残”二字时,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
完颜伤很够意思地一让,然后指着张残:“这儿呢!”
我太阳你祖宗!
这就是张残此刻最想对完颜伤说的话!
蹬蹬蹬蹬的脚步声,张残根本没有想到轻柔如若无物的绿萝,竟能发出这么剧烈的脚步声。张残就看见一只白玉般晶莹剔透的小手,一把推开了完颜伤,又推开另一扇门,然后绿萝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衣衫胡乱地披着,头发也潇洒地散着,脸上不施半点粉黛。失去了浓厚的铅华,但是她反而更加动人,也更加迷人。
不过张残此刻可没有心情去欣赏,虚按着绿萝的肩头,似乎这样她就能放缓脚步平抑怒气一样:“绿萝姑娘,请听张某解释!”
绿萝的美目中喷着火,根本没有二话,提起巴掌朝着张残的脸上就甩了过来。
“啪啪”连着两下,打得张残几乎都懵了过去。不过张残倒是确定了一点,就是绿萝竟然也是左撇子!
右脸火辣辣的疼,张残既觉得脸上肿胀,又觉得满口血腥,想来口中都被扇出血丝了。
不过他太过理亏,不敢闪不敢避,只是伸出双手做投降状:“先等一下!”
还是绿萝,终究不会把事情做绝,见她难得停下手来,张残得此空暇,赶忙央求着说:“能不能换一边脸打?”
话音刚落,绿萝还是伸出左手,又大力扇了张残两巴掌。这一下口中的血腥味更是强烈,张残咽都来不及咽,血水哗哗地就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