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飞无奈地道:“和组织器官没有任何关系。”
张残在故意罢了,他不想和慕容家任何人扯上关系。不可能你们如此待我,现在有个善意的信息,我就得很识趣的感恩戴德地着急扑上。
某些仇恨是无法化解的,也是不容化解的。
一阵轻风,张残才看清顾所愿的身影,惊叹他身法之高明的同时,他低声道:“布置妥当,一个不能漏!”
若是这批人走漏了一个半个,这次行动便再无隐秘可言。那么对金国虎视眈眈的那批人,就会得到消息,然后倍加小心谨慎,再不给马脚露出机会。
转而望去,张残越看之下,越觉得心惊。
只是肉眼看上去的话,那些抬着箱子的行船脚夫普普通通,然而任他们表现出来的神情是多么的吃力,下盘却始终稳如泰山。细心观察,就能发现他们踏在碧波荡漾下、不住微微摇晃的巨船之上,却无一人的脚步有过摇摆。由此可知,他们神情上的吃力,也不过是完全装出来的。
或许是长期的风平浪静,使得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演戏”的戒心,大意之下,才被张残看穿了几分破绽。
不过真的难以想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商会里,却拥有近百名深不可测的高手坐镇。这样的实力,除了略逊中原屈指可数的几个帮派之外,必能稳稳跻身一流名门。
顾所愿环目一圈后,当先摸了过去。张残等人会意,也紧随其后。
顾所愿身法何其之快,忽地掷出一物,一声尖锐声响,砰地一声,美丽绚烂的烟花,爆出杀戮的讯号。
下一刻,三艘巨船旁边的数艇小舟上,本在各自忙碌的各色人种,忽地齐齐一声暴喝,拿出早已静待多时的强弓,射出一道道如蝗虫过境般铺天盖地的箭雨。
嗖嗖嗖嗖破空声不绝于耳,拉开了各种惨叫的序幕。
不过只是攻其不备之下,才有十几人猝不及防地被箭矢命中,跌落了河底。其余之人反应过来,一个个拔出藏在身上的短刃长兵,将漫天的箭雨阻挡在船外,滴水不漏。
乘着箭雨的中空地带,顾所愿一马当先,旱地拔葱一样一飞冲天,落在了中间的那艘巨船之上。
如果在平时的话,这么当空而来很容易让守株待兔以逸待劳的高手轻松截下,甚至是造成反杀。然则这些高手装扮成的脚夫,做的本来就是掉脑袋的走私买卖,被如此围剿自然心生恐慌,又因箭雨的突然袭击自顾不暇。综上所述,才能被顾所愿瞅得时机,毫无阻碍地踏上了巨船。
剑影飘飞,流光溢彩,从远处看顾所愿的剑法,迅捷之余更是威猛凌厉,势不可挡。
所以说士气对于战斗来说,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巨船上已经有不少人萌生退意,而顾所愿的剑法又精妙如斯,此消彼涨之下,张残等人看得是热血沸腾,豪气顿生。
接连飞上已经近乎无人可守的巨船上,因无人组织各自为战,巨船上的人一个个被打得落花流水。而张残见到完颜伤等人大杀四方,势如破竹。于是也是按捺不住,急欲享受杀伐的快感。
一拳朝着往自己败退而来的那人轰出,而接招之人无心应战,游鱼般滑过张残的铁拳,顺势一肘打得张残仰天倒地。
不顾胸口的剧痛,张残心中的念头只有一个:他妈的!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