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实的角度出,贯中仍然只是一个还未毕业的大学生,尽管法律明文允许大学生已经到了足够通婚的年龄,可也只是涉世未深的尝鲜而已,更何况向来拿异性没辙的贯中,就连婚后生活究竟该如何处理也只是一头雾水。
“我还不知道貂蝉姑娘的意思,主公有没有问过……”
“哎……”
关羽叹了一口长气,吹得自己的美髯无力地向下垂摆。
“报主公,大事不妙!!!”
就在这样的一种美满幸福的微妙气氛之下,负责守卫的士兵的突然闯入搅乱了这一锅慢慢品味也回味无穷的浓汤。
“怎么回事?何事如此惊慌!”
对这件突事件最为不满的人,当其冲的自然是张飞。
“外面……外面吕布大喊要主公‘滚’出小沛城,说……”
士兵本就怀揣了平身最大的勇气将滚字好不容易地吐了出来,只是到了后半句之时,先前积攒的能量已经全部耗完,再也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吕布那厮说什么?”
士兵应当感谢张飞,因为他勇气的后备能源全权由此人提供。
“说今日要让刘备尸骨无存。”
“这个可恶的三姓家奴!!”
张飞怒冲冲地走出大厅,全然不顾刘备在后面的劝阻,刚才还只有嬉笑伴随的整个殿堂就这样被一股无情的洪流冲散了所有的美丽景致,待刘备反应过来的时候,宣告战斗开始的锣鼓之声已经响起。
“这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刘备不自觉地看了一眼贯中,而贯中做出的答复,只是无奈地瞥了一眼关羽而已。而这个一瞥,事实上也只是在寻找还未出现的玄武,祈求他的出现能解释这些所有的突事件。
小沛城外,吕布将方天画戟抱在胸前,无聊地等待着对自己出言不逊而按耐不住的第一个挑战者。
“三姓家奴,燕人张翼德在此,还不快快受死!”
——是张飞吗?
吕布缓缓地抬起头,平和的眼神之中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杀意。
“怎么了,对我的挑战宣言找不到什么应答之词吗?三姓家奴。”
吕布将方天画戟平举托在两手掌心之上,向前推动直至两手伸直,他是如此地小心翼翼,深怕张飞没有察觉到这个动作中的每一个细节,随后,他改用右手将方天画戟横拖在地,赤兔马充满战意的嘶嚎似故意挑衅张飞所骑的战马。
——刚才的那个动作,记得没错的话……
张飞停止了谩骂,表情严肃得犹如被冰块覆盖,右手所持的丈八蛇矛,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条浅浅的划痕,仿佛赐予了这把武器以生命,要和方天画戟交相呼应。
——那么,张翼德……
——吕奉先……
——来吧!!!
“报!!!!”
待刘备准备出战的时候,张飞与吕布的战斗早已结束。
“你说什么?把话说清楚了!!”
关羽本就面如红枣,如今激动的情绪更让血液循环以难以形容的度在全身奔腾。
“是,张飞将军与吕布将军一战……”
“报!!!!”
董卓想那必是吕布踏平小沛的捷报,一脸欢喜地恭候着消息的大驾光临。
“你……胡说!!!!”
董卓随手拿起了桌几上的茶碗,向着传令兵的方向狠狠地扔了过去。白色的碎片带着人类的满腔愤怒,粉身碎骨地四散于各个角落。
“我儿吕布吕奉先,可是当今天下的第一猛将,他又怎么会,怎么会……”
“三弟武力群,就连我关某也要承让三分,这样的三弟,怎么就这样……”
小沛城外,伺机而动的士兵本该硬碰硬地上演一场攻防大战,只因地上横躺着的两具尸体,让所有人失去了前进的勇气。
张飞和吕布,各自让血液挂在嘴角边背身躺倒在地,彼此的呼吸,都似画面定格那般,不再看到身体起伏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