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贯中战马呼啸而过的那堆积如山的尸体,足以让生活在和平年代未曾目睹如此惨状的自己感到一阵不寒而栗的震慑。()
“主公!!!”
“啊,贯中兄弟,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我没有关系,主公。”
贯中的头左右摇摆,却找不到最期望看到的那个人,多少让失落攀附上了自己刚才还有那么一点亢奋的情绪。他还依稀记得,无论从哪个角度去分析,这场战斗都该是一场大捷,正愁着自己刚刚找回的能力没有用武之地。
“主公,貂蝉姑娘去哪里了?”
“貂蝉姑娘说曹操在里面,要进去捉拿曹操。”
“好的,我知道了。”
贯中策动座下战马驱驰而入,仿佛就为了跟随董卓、吕布等人的脚步,去寻找那极具**的“擒贼先擒王”的美味果实。
“贯中兄弟也是的,现在张口闭口都是貂蝉……”
“三弟,其实这很正常。”
刘备本来想说换做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以貂蝉的性命为优先,正是怜香惜玉,不爱江山更爱美人的皇帝放之之后的历史也大有人在。只是这样的事情不便过于直白地透个明白,于是话还未到嘴边就直接哽在喉咙之中强行咽了下去。
——千万不要受伤啊,貂蝉。
贯中的心底,多少也应该意识到一种对异性的重视和关注之情。而这种感觉,正是很久之前他在校园内产生的那一系列对于媛的隐隐若现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
“曹贼,不要躲躲藏藏了,我知道你就在这里!”
吕布循着士兵的指示来到了徐州太守的府邸,却不知他和貂蝉一起中了曹操的陷阱,不得已扮演起了诱敌深入中猎物的角色。
“恩,这个味道是……”
倒在地上的那个黑影,换做是他人就算凑近也无法将他的真实身份猜测个大概,而对这个背影习以为常的吕布来说,就算光线的亮度严重不足,他都可以透过身体各个细胞的震颤来察觉到周围气氛所暗示的凶兆。∮,
“义父!!!”
“你的义父已经死了。”
吕布刚想道出死者的身份,却被黑暗之中的另一个身影抢了先。
“竟然不是曹操!曹操在哪里?”
“丞相早就不在此处了,只怪你们的计略太过于肤浅,只可以骗骗不懂计谋运用的下三滥之辈。”
“哼,既然你的丞相都已经走了,你又为什么呆在这里,何不在远处悠悠地喝着小酒,看着我们自己的军队自相残杀呢?”
“哦,是个好主意,可惜我太笨了,没想到。”
对方的口气中,散着浓厚的鄙夷。
“名字……”
“什么?”
“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吕布又怎么知道谁是我的杀父仇人呢?”
“哈哈哈哈…………我当你要问什么,竟是这种无聊的问题。你为何不想想,对我来说,只需要知道你是吕布就可以了。因为,这场战斗的胜利者,早已决定……”
武器与武器碰撞的声响,由于一方的措手不及而和悦耳动听擦肩而过。
“哦?这么急着搞偷袭吗,想不到被人称之为天下第一的猛将吕布,也只是靠偷袭来维系自己胜率的无耻之辈吗?”
“名字……如果你执意不肯说的话……”
两个人借着下一次武器碰撞之力往后退了数步。
“不肯说的话,又怎么着?”
“我就留你一条活命,但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是被小看了呢……我夏侯惇,在你吕布眼中只是一个无名下将而已吧。∮,”
夏侯惇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借着月光划出一道毫无美感的弧线,吕布举起方天画戟迎个正着,只是留在手腕中的震颤却比以往遇到的任何对手所给予的都要强烈。
“啊……”
这一声叫得很轻,却在吕布以往的战斗履历中鲜有耳闻,若非推开对手的力气出了平时的那份轻松自如,吕布尚未需要这样的推波助澜增长自己的声势。
“闶……闶……闶……闶”
夏侯惇肆意地挥动着手中的大刀,见吕布只是疲于防守,他显然意识到了对方在刻意保留实力。
——论气力和挥刀的干脆果断,这个人的实力绝对可以在当今天下所有的武将之中占得一席之地,但是……
突然,夏侯惇手中的大刀被方天画戟一阵猛力地弹开,月光之下那张粗犷的猛将之脸惊讶地凝视着低头蓄势而的对手,一小撮毛由于这样的一次斩击而在大气中无奈地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