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没事吧。¢£,”
孙尚香拍了拍贯中的脸,可是只听得到对方微弱的喘息声。
“好难受啊……”
贯中好不容易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还真是一个一点都靠不住的男人,像你这样的人,一定还没有成家吧?”
“我是说被你拍得好难受。”
“哼!!就连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
孙尚香恨不得眼不见贯中为净,她忍住了动脚踢人的冲动,走到牢狱的另外一边坐了下来。
“香儿,毕竟刚才他也是一番好意,你看看有什么法子可以救救他吗?”
吴国太终于从刚才的突事件中抽身而出,做着一个母亲该做的传教之事。
“母亲,现在的问题是,这个男人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都来历不明。”
“可是如果不是他为你挡下那一击的话,我总觉得事情……”
——是啊,确实如果不是他挡下第一次攻击的话……
孙尚香毕竟还是个女儿之身,虽然平时的言语风格经常比一些爷们还要直爽,可到了这样的时候,又会展现出女性较之男性更强的于心不忍,不自觉地关心起贯中的伤势来。
贯中被叮咬的手,如同浸入染缸一般,通体墨黑色。
“考虑到毒性蔓延的**后果……”
孙尚香被关押之时,仍有一柄匕佩戴在腰间以备防身。
“现在,只有斩了这只手,才有可能得救。”
“女儿,你这是做什么?”
“不这么做的话,对方肯定没命了。”
“喂,姑娘……”
贯中隐约看到了孙尚香手中的匕,凭着仅存的意识放声说到:
“那种东西,可是无法完成你所说的事情的。还有,如果你真的想帮忙的话,帮我把毒吸出来不就行了吗?”
“哈?你说把毒吸出来?”
若是贯中不说还好,这一说反倒激起了尚香的怒火,她毫不犹豫的举起了匕,朝着贯中的手背深深地刺了下去。∏∈,
“哇!!!!”
不知是因为用力过猛还是过于突然,贯中犹如触电一般地从原地跳起,随即又摔倒在地,不断地在地上翻滚着。
“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一个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谁知道你竟然恬不知耻地让我帮你吸出毒液。所以用力大了点,你就将就着忍一下吧。”
贯中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神志不清导致的言语过失,可是此时**的痛苦早已充斥全身,然而意识却不像刚才那般模糊,周围的景象也恢复到了平日那般清晰的程度。
——哦,难不成我体内的毒素……
阴差阳错,贯中终于没有付出成为残疾人的代价而捡回了一条小命。只是手上的伤势,也足以让他静养一段时间才能康复。
“姑娘,谢谢你救在下一命。”
说这话时,贯中仍因为痛苦而呲牙咧嘴,破坏了原来美好的气氛。
“把匕还给我……”
孙尚香没有理会贯中的感恩言谢,直接将匕从贯中的手背上拔了出来。这一次,贯中为了弥补刚才惨叫所损失的尊严,强忍着没有声。
“香儿,你太乱来了,这样的话,血又会……”
吴国太担心的事情并没有生,贯中的伤口不知为何早已止住了血的外流,如同体内的血本身就有意识一般,只将那些受过污染的污秽物排出体外。
“看起来,你的身体恢复起来还是较之常人有很大优势的。不过,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也有我的过失……”
孙尚香上前随便从贯中的身上撕下了一块小布,随即蹲下身子,在贯中受伤的右手上团团缠绕起来。
在那一个瞬间,贯中才意识到和他接触的是一个女性,竟不禁放慢了呼吸,甚至有点隐隐的紧张。
——貂……蝉
不出所料,浸没在此情此景的贯中,又回想起了那个香消玉殒的女子。∏∈,不经意间,他不小心留下了几滴眼泪,恰好落在了孙尚香的手背上。
“哎,还真是夸不得。才刚刚夸赞了几句,原来你是将痛苦化成了眼泪。”
孙尚香不耐烦地起身,重新走到了距离自己的母亲最近的位置。
“姑娘,既然你是孙尚香,我有个问题一直还没有搞明白……”
贯中收起了眼泪,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阴暗之地。
“就好像我也没有明白刚才那一个人的来路一样。说吧,你是不是想问孙权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妹妹和母亲关押在这里?”
“我只是猜想……难道这是孙权和你经常玩的游戏吗?”
“那么他要迎娶大乔也是游戏吗?”
“等等,你说他要迎娶大乔?”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历史的进展,真的在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不是哦,我的朋友。
“什么?你是谁?”
贯中朝着四处张望了一番,孙尚香听到他莫名其妙的质疑声,愈对这个来路不明的人物感到一阵沮丧和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