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看来是误会了,我是说你们两个人一起来对付我一个人。”
那个瞬间,夏侯兄弟之间的对话如同老化的磁带一般卡住了。
“抱歉,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夏侯惇装模作样地很不雅地用自己的小指掏了掏耳朵,他已经在刚才扔掉了头盔,露出了自己前卫的型。
“要我把话说清楚吗?”
贯中打开了迷你麦克风,用比刚才高了将近1倍的声响说出了他至今为止最能和挑拨一词扯上关系的大言不惭。
“我是说,即便你们两人联手,都不是我的对手!!!!”
远处的曹操得意地开始笑了起来,他事前根本不知道刘备的帐下竟然会有这样的人物存在。
唯独勍,没有把视线聚焦在贯中身上,此刻的他,正用视线对周围的环境进行点的捕捉,就好像不知何时会有不之客从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场所出现一般。
——这样大张旗鼓的抛头露面,那些家伙应该也会出现吧。
“你怎么看?进离?”
“恩,不妙啊。”
勍仍然保持着神经的高度紧张,这让他在回答的时候显得过于严肃。
“哦?哪里不妙了,说来听听。”
“主公,相信你还记得虎牢关那个阻止刘备三兄弟和吕布大战的无名英雄吧?”
“当然记得……等一下……”
曹操远在5oo米之外,仔细观察贯中的长相只是天方夜谭。
“完全看不清楚啊……”
“只有通过战斗的方式来确定了。”
勍漫不经心地回应了曹操的感叹,此时此刻他根本不在乎贯中的胜负,只是畏惧着战场之上那些原本不该存在的要素。
“如果真的是那位英雄的话,要让他通过这次的战役归顺我的麾下。”
曹操求贤若渴的同时,心里也在咒骂着贯中的不识时务,嫉妒着刘备身边的人才济济。
夏侯惇的面部,已经抽动了长达半分钟的时间了。
“我们两个人也不是你的对手吗?”
“没错,我想我不用再重复一遍吧。”
“哈哈…………哈哈哈哈…………”
夏侯惇得意地狂笑起来,在场的诸位,除了夏侯渊明白狂笑背后的真意之外,其他人只会认为这是大战之前的暖身前奏。
“我们两个人即便战胜你,日后别人也只会说我们胜之不武。”
“为什么要执着于武将单挑人数对等的信条呢?”
“难道这有什么错误吗?”
“有的时候,战争需要取得的是最终的胜利,而不是完美的过程。”
夏侯渊在夏侯惇的后方蠢蠢欲动。
“不要和他废话了,大哥。他要和我们二人对决就成全他。”
“妙才,难道你还没看出来眼前这个狂妄的小子的真正身份吗?”
“是谁?”
夏侯渊集中了视网膜上所有的焦点仔细端详了贯中。
“还是……没看出来。大哥,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重点不在于他的脸。我对年轻人的长相没有任何的兴趣,关键的部分,在于他的右手。”
顺着夏侯惇所指的方向,夏侯渊看到了一把只有剑柄的奇怪武器。
“是当年虎牢关的……”
“没错。”夏侯惇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下我终于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这么大言不惭了。”
“终于决定迎战了吗?”
夏侯渊做出了出击的准备,在他的实力估算中,这样的对手确实需要两人联手才会握有更大的胜机。
“妙才,这件事情就交给我。”
诧异几乎同时浮现在贯中和夏侯渊的面部雕刻之上。
“明白了吗?妙才,就交给我一个人。”
夏侯惇的回头叮嘱之声充满了前所未闻的恳切之情,这让夏侯渊认识到,接下来的战斗不可能会是单调乏味的一边倒。
——从未看到过大哥这么认真的表情。
夏侯渊将自己的战马撤离出自己预估的战场范围,期待着一场精彩的对决鸣锣敲鼓的那个时刻。
“还是拘泥于武将的尊严吗?”
贯中挥了挥手中的无形剑,有点刻意地以此警告着夏侯惇对形势判断的失策。
“究竟是不是拘泥于武将的尊严,接下来就可以明白了。”
夏侯惇握紧了手中的大刀,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紧张的神情。
——无形剑是这场战斗的关键。
——将这把剑的含义颠倒过来,就是我胜利的希望所在。
夏侯惇座下的战马开始加,由此启动了徐州城下新一轮武将单挑的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