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我看貂蝉姑娘你误会了。”
“误会了……是什么?”
“现在的我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即便媛没有被对方抓获,就凭吕布大军的金戈铁戟,也足以摆平我们孱弱的兵力了。”
“既然如此,我们究竟该怎么做?”
貂蝉充满期盼的眼神没有给贯中带来一丝的灵感,如果只是一味死守徐州城直到刘备回归,那也要比用城池交换媛的性命要壮烈得多。
“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我也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没有任何自信的口吻,贯中决定孤注一掷。
废都洛阳。
“陛下,陛下……”
董承手舞足蹈地快步冲向天子,尽管这还是约定日期的前一天。
“爱卿,何事?”
毫无任何活力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宫殿中连回声的效果都无法达到。
“曹操,曹孟德来了。”
“终于来了吗?”
刘协看似高兴地出了感叹,心中的大石终于暂时落地。
“他现在人在哪里?”
“已在宫外等候。”
“赶快请他入殿。”
活力逐渐开始恢复的刘协,举手投足之间于出生时就赋予的霸王之气也逐渐苏醒过来。
不久,一个披着红色披风的中年男子随同一个充满朝气的年轻武士共同步入了殿堂。那个披着红色披风的男子更是一步一叩,欲将自己全身的每一处都用虔诚来进行诠释。
“曹操救驾来迟,令圣上受惊,恳请陛下宽恕。”
“爱卿何出此言?约定之期本是明日,而爱卿提前一天到达,实乃护驾心切的忠义之举。”
“多谢陛下宽宏大量。”
曹操起身,开始仔细地观察眼前这位落魄的天子。
在曹操的很多手下之中,都流传着曹操眼光独到的高度评价。有人甚至形容那是一双只需要和你的眼神接触1o秒就能触探到你内心深处的“神眼”。
于是,根据“神眼”的初步诊断,曹操对于今后掌控天子的力道和信心已经胸有成竹。
“皇上,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爱卿请说。”
“洛阳毕竟已经荒废,原来的灵气早已丧失殆尽。若想在这里重整旗鼓,恐怕不太可能。”
“那爱卿的意见是?”
“皇上愿意迁都至许昌吗?”
“许昌……”
曹操低估了刘协的深思熟虑,利用这个音节拖长带来的时间差,刘协已经大致明白曹操此举的目的。
“曹孟德,我看你不怀好意吧。”
一旁的董承,俨然一副皇帝代言人的模样,他轻轻地擦亮了一根火柴,试着慢慢地伸向曹操内心隐藏的引火点。
“阁下就是写信通知在下的车骑将军董承吧?”
“正是。”
“为什么要诬陷在下图谋不轨?”
“谁都知道许昌是你曹操的领地,你将天子置于自家领地,不仅可以更方便地掌控天子,其他诸侯也没有机会在许可范围之内擅自靠近。”
曹操的面部微微地抽了一下。
“所以,陛下请听微臣一眼,不能断然轻信曹操迁都的要求。这背后,包含的可是深不见底的祸心啊。”
“这……”
刘协清楚地记得刚才董承的手舞足蹈之状,为什么在顷刻之间就完成了18o度的大转变?
“董将军!!”
宫殿的一角,义愤填膺的声音化作一道射线向董承飞梭而来。
“你就想这么辜负一个忠臣的一片苦心吗?”
董承连看都没看一眼,举起右手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甩了甩,很不屑地对这个质问做出了反击。
“没有身份地位的虾兵蟹将就免开尊口。”
“真是没有办法。”
勍从角落里将自己的影子从大片黑云之中慢慢地拉出,跳过了曹操和天子的传召程序,大踏步地向董承的身前靠近。
“车骑将军,有没有时间和在下出去聊一会呢?”
毫不耐烦地董承刚想抬头用眼神喝令这个傲慢无礼的小子从自己的视野之中消失,换来的却是自己毫无预兆的汗流浃背。
“是……你。”
几乎以一种喉咙嘶哑的方式脱口而出。
“将军,有没有时间呢?”
勍装模作样地重复了自己的请求。
“陛下,微臣有事先行告退。”
“怎么了?”
“这位少年,是在下的故交。”
“巧合真是一样奇妙的东西。”
饱经风霜的口气之中,也夹杂着刘协对于世事的感叹。
“主公,在下先行告退。”
“恩……”
曹操未卜先知地点了点头,就好像知道这件事情本就在行程计划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