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但是这个喷泉的建造地点,似乎并不是蓝图规划中的盆地,更像是从头部飞流直下的瀑布。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的意识反而?”
“受到致命伤的人,是我们吗?”
“不可能……”
关羽和张飞依靠着武器强大的支架作用依然保持着屹立的姿势看着向后跌倒在地的时可通三人,只有刘备因为筋疲力尽,让双股剑出了与地面的碰撞声,紧跟着的便是自己体力透支坐倒于地上的声音。
“真是好险~”
刘备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就在刚才一系列的正面交锋之中,他和自己的兄弟尝试了一次以命相搏的赌注,事实证明他们获胜了。
“完全依赖武器优越性的武将,在这个世上是没有任何生存价值的。”
倚靠着青龙偃月刀表评论的关羽,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神圣而高大。
“和贯中相比,你们运用这把剑的能力还差得远呢。”
贯中的名字,成为了时可通三人以这副身躯存活在世上留下的最后记忆。
“下一次,你们的运气就不会那么好了。”
“到时候,要让你们体会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嘿嘿……”
在地上颤抖的三条蛆虫,挣脱了慢慢腐烂的身体,以那摩温形态逃离了战场。
“真的是运气好吗?”
刘备仰天长叹,对方在此时此刻都没有明白刚才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禁对于自己拟定的战术甚为得意。
——受伤的右手既是我们的破绽,也是我们致胜的唯一途径。
——听好了,前面不断用左手进攻,直到对方决定动进攻的那一刻。
——让蓄势待的右手在那个时刻启动!
大气反应系统并不是万能的,刘备自然不可能看穿高科技文明中隐藏的瑕疵,久疏战阵固然让他的反应变得迟钝,而对于战略层面上的分析,他总会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即便这种见解,未必是站在顶峰的一览众山小。
运用双手的全力一击,彻底粉碎了大气反应系统看似天衣无缝的防守体系,更是一鼓作气地突入了敌人的中心地带,劈头盖脸地夺去了失败者在这个世界享受呼吸的权利。
“在回徐州的路上碰到这样的埋伏,总让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啊。”
“大哥多虑了吧。”
张飞从衣服上随意地扯下一块布料,开始包扎对自己而言微不足道的伤口。
“总之,我们的行程就被这样耽搁了。”
关羽早已处理完了自己的伤口,此刻他正在为躺在地上无暇照顾自身伤势的刘备进行伤口的加工。
“恩……”
体力逐渐恢复的刘备,有些吃力地将自己的脊背实现了与地面9o度的交角。
“稍作休整之后,尽快赶回徐州城吧。”
如果时可通三人此时在附近就能找到新的寄宿体,二次进攻的号角必然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刘备等人刚才获得的成就打入深不见底的18层地狱。
可惜,现在的他们自身难保。
那摩温形态的爬并不缓慢,但2天的死亡之期仍然压迫着神经寻找着一线生机,这个时候,与时间赛跑的迫不得才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卑微完完全全地体现出来。
为什么自己的生存方式是这样的一种存在呢?
很多次,霍尔巴这种生物都会用这样的问题探讨自己的一生,这并不是找不到寄宿体的绝望而导致的沉思,却是因为思考生命的意义在大多数生物之中都有无法言喻的共性。
一双大脚,出现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之前,就像两座五指山。
“碰到麻烦了吗?”
是……帕蒂拉斯队长!
“你们的样子可真是狼狈,虽然我不知道是谁能让你们落魄到如此程度。”
失去语言能力的时可通一行,只能以沉默让苦水浸没着自己挫败的心灵。
“现在和你们说再多也没用,就让我履行队长应当承担的责任吧。”
帕蒂拉斯跳着大步,将目标指向了附近的村庄。
3条无辜的生命,在人生的终点远未到达之前启动了通往鬼门关的倒计时。
皮科特整了整自己的衣装,新鲜的空气充满呼吸道的快感让自己痛快地伸了个懒腰。
通讯机的呼叫声,一如既往地在约定的时间响起。
“队长,我刚完成了新的寄宿,现在正按照计划,前往袁术的大营……”
“不用去了,你现在赶快回来。”
“生什么事了吗,队长?”
当队友阵亡的消息从另外一边传来之时,皮科特站在原地足足愣了长达半分钟之久。
“怎么会?附身于董承的那个家伙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