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然从一个壮硕的胖汗瘦身成为了一个骨骼精壮的中年男子。∮,
——是因为不断用脑的缘故吗?
自从几年之前的神秘归隐,董卓并没有在不见天日的府邸的地下悠闲地休养生息,他和他的军事李儒一直探讨着对于自己充满希望的未来的每一天的变化,渐渐地,自己过去的那种肤浅和愚昧也被久而久之的交流逐渐净化,化身为一张肮脏丑陋的外皮从身上慢慢剥离。
“奉先啊,辛苦你了。”
吕布踏着大步向其迎面走来,惯例的嘘寒问暖不再是过去那般出于形式主义的假情假意,更多的包含了董卓真正重视起来的父子情。
“义父,感觉好点了吗?”
因为过长时间与阳光隔离,董卓在回到地面之上的初始,眼球隐隐作痛。这和潜伏期间还经常在外秘密行动的吕布,有着身体适应能力上的巨大差别。
“恩,奉先,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吕布自内心的微笑,自从几年之前的连环计事件之后,董卓痛定思痛做出的改变在一定程度上也改变了吕布的反复无常。
“奉先啊,你听好了,如果待会刘备来到徐州城下,切不可以冷箭对待。”
“孩儿不才,不懂义父的意思。”
“我听李儒曾经说过,刘备实乃中山靖王刘胜的后代,也就是说,他是当今天子的亲戚。”
“孩儿仍旧……不懂。”
“刘备仁德广布民心,只要能将其招入我们的麾下,我们举起的大旗就更加具有号召力了。”
“孩儿明白了。”
吕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只是强制性地向自己灌输了不杀刘备的命令,至于不杀的理由,暂且归类为好处多于弊端。
“报!”
负责传令的士兵突然闯入,在和谐的气氛中撒下了令人不悦的胡椒粉。
“城下有人叫阵,说要夺取徐州城。”
“哦?”
吕布微微扬了扬眉毛,对于敌人的身份却无从下手。
“敌人有多少人马?”
“两人。∏∈,”
“能再重复一遍吗?”
“是,对方的规模,只有两人。”
吕布看了看董卓,用不可思议的表情传达着自己的理解不能。
“有意思,世上竟有如此奇人,待我吕布好好会会他。”
董卓面无表情地点头答应了吕布的请战,对于可能设下伏兵的不安定因素,因为吕布自身的勇猛而被忽略。
“奉先,小心对方设下的埋伏。”
直到吕布行将走出这间会客大厅,董卓才如梦初醒地送上了自己的金玉良言。
“孩儿会小心的。”
手握方天画戟的右手高高举起,那是一种无法阻挡的自信。
徐州城门外,不耐烦的情绪开始显现在拉斯塔一贯如初的凶悍面容上。
“麦卡洛那小子,在搞什么名堂?”
扬言夺城事实只是呼唤麦卡洛打开城门的暗号,而这个麦卡洛,正是附身于李儒身上的霍尔巴。
“比起这个,队长你有没有注意到远方……”
“那一队零散的人马吗?我似乎还能远远地闻到同行的味道。”
拉斯塔只是瞧着紧闭的徐州城大门,等待着裂缝映入眼帘的时刻。
“队长,这队人马之中,会不会隐藏着杰奥那小子所说的那两个时光旅客?”
“我没兴趣。”
贯中和媛的嫌疑,就被这样抹杀了。
拉斯塔不会想到媛和贯中在这个时代存在的微妙意义,当然,附身于李儒的麦卡洛近几日与董卓的彻夜长谈更成为了众多可变因素中的最大奇兵,让一切规划得井井有条的蓝图驶向了一条截然相反的轨道上。
所有的生物都离不开睡眠,对于霍尔巴,这个法则也同样适用。
徐州城的大门终于咯吱咯吱地敞开了自己的胸怀,接近火山爆的拉斯塔刚准备把那些按耐不住的岩浆冻结起来,一个英武的身姿硬是在自己的心脏部位狠狠地捅了一刀。∏∈,
“搞什么?”
一度以为麦卡洛交换寄宿体的拉斯塔,言语之中透出的上级对待下级的绝对尊严点燃了一场本应该被顺延的战役。
“换了寄宿体也不事先通知我,你小子难道准备越俎代庖了?”
吕布歪着脑袋,让多疑的拉斯塔更加火上浇油。
“怎么?队长在问你呢,变哑巴了吗?”
“吾乃吕布吕奉先,阁下是什么人,尽在那里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瞬间,拉斯塔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差点坏了大事。
“听闻阁下狂言要以区区二人之力夺取此城,想必阁下的实力,绝非等闲。”
拉斯塔没有作声,一个新的计划正在钻破厚厚的束缚,从裂开的蛋壳中探出活力十足的小脑袋来。
——是时候,换一下自己陈旧腐烂的身躯了。
吕布在三国时代的威名,让拉斯塔本就旺盛的杀戮之心愈膨胀,感觉到这种可怕气氛的皮科特,拔腿撤到了5o米开外,静静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