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你要持续这个无聊的举动到什么时候?”
被周围的动静惊扰得有点不耐烦的勍,终于忍不住对着媛出了咆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从我来到这里之后,我就觉得我应该要干点什么,至少我没有闲着,至少我的大脑还在运转,让我不去思考死亡即将到来的那种恐怖。”
无疑,媛的故地重游让她想起了当初逃离这里的一段痛苦往事。
“原本以为你的人生阅历丰富了之后会变得更坚强一点,但是对于一个女性来说确实过于勉强了点。”
勍无奈地躺在地上,对着开始抽泣的媛毫无任何安慰之意。
“那么,你确定贯中真的没有被带过来吗?”
“我不确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媛话语之中的哽咽夹杂了心灵受到的巨大创伤,这让勍顿时明白了她悲伤痛苦的根源。
“怎么了?难道说你和局长见面了吗?”
哽咽转化成一种痛苦的悲鸣曲,再一次点燃了勍心中的怒火。
——那个恶魔,究竟对这个少女说了什么,竟让她那颗原本完整健全的心智被摧残至此!!
勍使出全身的力气直起身来,冒着大口鲜血从体内喷出的危险,他在原地使用了空间压缩,来到了媛的身旁。
“现在的你,还是休息一下为好。”
手刀干脆利落,充斥在室内的悲伤旋律就此曲终人散,失去意识的媛,慢慢地倒在了勍的怀中,若不是依靠墙角对于自己背部的支撑,勍甚至会对这份重量手足无措。
“咚”,“咚”,“咚”
勍感觉到了从背后出的声响,大厦与大厦之间并不出色的隔音设备据说是永不生中摧残人心的刻意所为,因为这可以让那些预知到自己死亡命运的人类被各自的丧心病狂影响着,加他们跌入万劫不复深渊的度。
“请问在我隔壁的是梅杰大人吗?”
声音清晰地就像所有的墙壁只是摆设。∏∈,
“啊……听这个声音,看来是爱博蒂斯小姐吧。”
对面传来一阵兴奋的尖叫,这和刚才媛的境况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你听到了吗,梅杰大人,梅杰大人竟然凭声音就可以说出我的名字。”
爱博蒂斯摇晃着一脸无奈的蕾波利斯,试图从嘴中冒出的哀怜由于声波的断断续续而无法被爱博蒂斯成功接收。
——这位小姐,看来是不知道来到此地的意义吗?
勍感叹着人与人之间个性的巨大差异,等候着对面的奇异骚动停止的那一刻。
“抱歉,连累你们二位不是我的本意……”
对面的吵闹终于告一段落,勍几乎在喧闹停止的那一刻将自己心中的歉意传达给了对面的爱博蒂斯。
“梅杰大人,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现在的伤势怎么样?”
“不容乐观啊。”
勍将倒在怀中的媛推到了一旁的空地上,背对着媛熟睡的面容朝墙壁翻了个身。
“蕾波利斯,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梅杰大人吗?”
“拜托啊,姐姐,你真的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勍闭上了眼睛,实在不忍把事实的真相告诉这个蒙在鼓里的天真烂漫的姑娘。
“死刑?你说被关到这里的人都要被执行死刑?你在开玩笑吗,老妹?”
突然之间的沉默,勍知道了这个事实对于两个姐妹的严重打击。此刻的她们,必然无言相对地低头不语,感叹着生命过于短暂的稍纵即逝吧。
——实在对不起,我根本就不想连累无辜的生命。
勍无奈地进入了睡眠之中,而墙壁的对面,也再也没有传出刚才那般的欢乐气氛。
在杰尼斯局长面前端坐的弗莱德,正享受着和勍刚才相同的待遇。『≤,
“那么,告诉我你的同伙在哪里吧。”
弗莱德紧闭双唇,急促的呼吸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怎么,原来是个哑巴吗。”
杰尼斯轻轻地挥动了右手的手腕,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动作配合着弗莱德口中吐出的一口鲜血,揭示了其内在不可低估的真实含义。
“咳咳咳…………”
整个房间内被弗莱德不间断的高频率咳嗽声彻底地占据,弗莱德的心头上顿时蒙上了一层名为恐怖的阴霾,很显然,如果自己继续违抗面前这个人的意志,他就会不幸地成为oJ众成员之中第一个牺牲性命之人,尽管就目前的对手而言,他也不算败得窝囊。
“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弗莱德还是选择了妥协,但是这句话却不是遵循实情的由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