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休息室内被紧急唤醒的各个部门在后方坐镇等待消息的领导们。。嘴里小声嘀咕、咒骂着,眯着睡意朦胧的双眼,呵欠连连的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仪表、着装。陆陆续续重新聚集在了会议室。
案子破不破。失踪的同志是生是死,原则上很重要,但也不能成为把人从睡梦中吵醒的理由,虽然在严寒里工作的战士们是人,但后方坐镇的领导们更是人,他们的jing神,身体更娇贵。
休息不好,jing神不好,怎么带领下属同志们继续战斗?继续为党的事业加班加点添砖加瓦?
会议室很快就弥漫出了浓浓的怨气。看着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让原本就黑着脸,脸seyin冷如冰的林副司令神se表情更难看了,不过,这十几张代表着人生百态的脸,也让他更进一步懂得了什么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什么叫值得和不值得。
生命值钱与否,得看地位,不是看人。
消化了突如其来的震惊消息的林副司令红着眼睛,眼眶濡/湿得在等待着,等着所有与会人员到齐。
看着这些人应付的态度,缓缓的聚集速度,他强忍着压下了心里那一拨又一波的火气。
不是他的兵,不是他的下属。军jing是合作关系,与地方zheng fu更是合作关系。隶属不同的系统,都有权利,都不是平民老百姓,发脾气也发不到他们的身上。
暗地里紧攥着拳头,指尖深深刺入了掌心。官衔至大校,可以说是位高权重。但也改变不了人心,改变不了世间的不平等。
无奈的泪和血在心里默默流淌。
地区行署办公室副主任腆着肚子,很别扭的“窝“在椅子上。肥头大耳,圆圆的脸上那双不大的眼睛扫过一个个状态不佳,围坐在环形会议圆桌前的诸位。背过头,轻轻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然后就势歪过身子,凑近邻座的那个一身jing服,戴着眼镜的清瘦中年人,也就是代表着地区公安局坐镇此地的副局长。低声问道:“老刘,你说这大半夜的把咱们招呼起来,会不会是人找到了?”
“老张啊,你是不是办公室坐久了,还是说当领导当惯了,连最起码的分析能力都减退了?”
“好你个老刘,成,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之前欠你的那顿吴记酱骨头没了。你他娘的爱找谁找谁去。老子不伺候了。”
“别啊,老张,你看看林副司令那张黑脸,看出什么了没?”
“哟!军人的杀气呀。那张黑脸上全是杀气呀。不是出什么事了?”
“百分之八十。唉,要说这种天儿里,大半夜的在原始森林里找人。不出事才怪呢。”
“行了,咱也别说了,虽说都是为党工作的同志,但生死各安天命。岂是人力可以挽回的。如果那天我倒在了工作岗位上,你老刘到时别忘了花俩钱儿送我一副花圈。”
“草,你老家伙就算是死也是喝死的。除非能把你肚子弄没喽。”
“呵呵,老子这肚子啊,虽然坏处不少,但也有好处,人家不都说,肚子代表在体制内前途嘛,肚子越大,证明仕途越光明。”
窃窃私语中,后方坐镇的与会同志到齐了。林副司令缓了好几口气,才慢慢站起来,扫视着全场,低沉的声音也响遍了全场,说出的一条条消息更是震懵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让他们睡意全无!神se震惊,呆滞无比!
“不久前接到搜索前线传回来的消息,我们有五名战士牺牲了!”
“不是冻死的,他们死于谋杀!”
“两名战士被干净利落的割断了喉咙,三名战士被扭断了脖子,五具牺牲战士的尸体前后间距不超过三米!”
“开着保险,手指搭着扳机,但他们没有机会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