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张队长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言语一声。我先挂了。”
“嗯,再见。”
挂断电话,张景胜长吁口气。直观上的认为,观感,猜测,是一方面。得到证实之后,又是另外一方面。这次他心里是真正的踏实了。不过。这仨小子跟小ri本还真是缘分不浅哪!救下来的是ri本人,打起来的还是ri本人……咦?对呀!
张景胜心思一动,脑袋里灵光乍闪,猛然联想到一个可能xing。
这个念头从脑海里刚一冒出,便迅速蔓延开来,越想越有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今晨这件事情就没有任何复杂的背景。完全是由于误会而引起的一场冲突。也就存在了可以调节,使之不再扩大,不利影响降至最低的客观因素。为了证实心中猜测,张景胜又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一切安排妥当,才起步回到走廊,朝着周宇他们的病房走去。此时此刻的他心里照刚才又轻松了几分。现在就等手下的侦查员们将调查得到的消息反馈过来了。
心里轻松,脚步也就跟着轻松,行进步伐也就快了不少。他来到病房门口。吱嘎,刚推开房门。屋内的景象让他为之一愣。原本躺在床上的周宇和江涛已经跟没事人似的坐了起来。一个双手托着后脑勺,两腿抻得绷直,仰靠在椅子背上,呆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一个直接盘腿坐在床中间,神情活现,与唐宁聊得正欢。从他们的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任何受伤过的痕迹。之前离开的时候,这俩小子的脸se还有些苍白缺血的样子呢,虽然不严重,但也能看得出来受伤后的样子。可这怎么才十几分钟没见。就变得神采奕奕,脸蛋/子红扑扑的啦?
心里惊讶不已,抬腿走了进去。如果他懂功夫,有气机感应,那么他就会发现,此时的唐宁身上的气息照刚刚他们两个见面时要微弱不少。是元气消耗的症状。
听到开门的动静。屋内的三人同时抬眼望去。唐宁微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转身坐到周宇的旁边,让出了自己刚刚坐着的那把椅子。江涛淡淡的扫了一眼之后,转了个身,目光瞭向窗外。他对jing察向来没有好感,无论国内还是国外。在他的心里,所有的“黑皮货”都一个德行。就算是再怎么好的人一旦头顶上挂着jing察俩字,都不招人待见。
“张叔儿,放我们走。您老瞧瞧我这脸se,形象,还有这能迷倒一大堆男女老少的非人气质,还适合在医院继续呆下去吗?”
“走不走的等会儿再说,你小子先给我说说,这是怎么个情况?怎么忽然脸se也好了?变得跟没事儿人似的了?到底咋回事?”张景胜拖过椅子,坐上去,两手撑着膝盖,上身前倾,目光炯炯的在周宇和稍远一些的江涛侧脸上扫来扫去。
“说了您老人家也不懂。这是我哥们儿的功劳。老早我就说过。我们身上这点小伤小恙的在任何一家医院都是耽误时间,现在看到了?我这哥们儿一出手,嘿,痊愈了!”周宇反手在自己的胸脯上用力拍了拍。而后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又颈骨咔咔响,左右扭了扭脖子,抬上臂,曲前臂做了几下扩胸运动。然后又猛力对空打了几拳。活力,健康,jing神旺盛。
嘶!张景胜没有怀疑周宇的话,眼前见到的一切,就是最真实的证明。
随即也忘记了叫唐宁过来的初衷了。眼神火热的在唐宁身上瞧来瞧去。作为冲在第一线,战斗在基层的民jing,他们得时刻面对着各种各样的危险或者突发情况。极短的时间内痊愈内腑震荡错位的损伤,避免内出血的可能xing,这种医治的手法无疑最适合工作战斗在基层的民jing和武装冲突地域的武jing或者军人。如果能把它学到,那么……
唐宁见这位老jing察的神情就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些什么,摆摆手,摇头,道:“jing察大叔,您哪,不用想了。没可能的。”
“为什么啊?孩子,你不知道。我们jing队里,每年这些个……”
唐宁再一次摆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直言道:“大叔,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唉,这样,我换种说法,大叔你看过武侠小说或者武打电视电影啥的?再简单点,你看过she雕英雄传?”
张景胜木然的点头。
唐宁道:“那里面有一段是为了争抢武穆遗书,在一间房间的夹层里,黄蓉为了给郭靖疗伤,两人面面相对而坐,四掌相抵的镜头画面还记着没?”
张景胜低头回想了会儿。很快便想到了那个画面,笑着道:“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还说,郭靖那手背上的血管就跟蚯蚓钻进去了似的……”话没说完,他脸上的笑意微僵,语声忽然变得有些艰涩无力的道:“你是说?”
唐宁点头,道:“差不多,虽然没电视上演的那么夸张。别说普通人,就算是一般的习武的人也没办法。除非他体内修炼出了元气,你可以把它想象成电视里面演的内功。而且元气还得在浑厚的基础上运用自如才行。否则,也达不到替人治伤祛患的目的。大叔你为他人着想的想法值得佩服,但基本上,没有可行xing。可能我的话很直,但这也是事实。”
“唉!”张景胜狠拍了两下大腿,深深的,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他这种颓废没持续多久,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算了,大概是我异想天开。现在咱们来谈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