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飞皱眉看着白胖子的背影。疑惑地摇摇头,“不知道,我也是头一次见白头这个样子。好像是被什么打击到了。”
“嗯,我觉得也是。可凭白头儿的实力,为人,有什么能打击到他呢?难道是冷......”
“闭嘴,找死啊你?”姚一飞和许嵩同时厉声喝斥。现年刚二十三四岁的乔致安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抱歉,抱歉。一时疏忽,一时疏忽。嘿嘿。”
“我估计可能是那位公孙老先生。那老家伙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你们俩还记得吗?”
“你是说?”
“嗯,没错,肯定是这样,他说咱们不行,不是说咱们特勤局的实力不行,更不是存心侮辱咱们,而是在暗指咱们的身份。”
“官方身份?”
“没错。”
“可是......官方身份挺好的呀!办事方便。京津塘,黄河以北,长江三角洲,横跨六省三大直辖市,但凡是咱特勤局负责的区域内,那些个世家门派什么的,谁见到咱们不是客客气气的?白头儿在特勤局也是呆了几十年老人了。这个时候在意起自己的身份来,是不是晚了点儿啊?”
“小乔啊小乔,要不说你嫩呢?你小子看问题整个就是一榆木脑袋。”没等乔致安涨红着脸出言争辩,姚一飞一把搂过他,边走边道:“听哥哥来给你分心分析。咱们这些人虽然顶着官帽子,但说到底,还是江湖人。江湖人是什么?江湖人讲究什么?江湖人其实说白了。就是草莽,讲究的是快意恩仇。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敌人捅我一刀,我他娘的就削掉他脑袋。喝酒吃肉泡妞,玩得就是个逍遥,图得就是自在。可这阵子,你再看看咱行动组都憋屈成什么样了?就拿泰山这件事儿来说,不知道对手是谁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对手是谁,而且还是在咱家门口犯的案子。到了呢,还得外人去处理。特勤局也好,其他部门也好,只要有官方身份的人,在国境线那里就是一道死坎!可那位老先生他们不一样,他们没有官方身份,是私人寻仇,就算是出事而言扯不到国家层面上来。那才是江湖人该有的办事风格。雷厉风行,千里追杀。咱白头儿啊,他老人家不是在意自己的身份,他在意的是无形的束缚和许许多多这不行,那也不行的狗屁规矩。”
走在前面的白胖子脸上泛出淡淡的苦笑和无奈。瞧见没?自己的手下就没有一个孬种,笨蛋,看问题看得那叫一个透!可看得透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忍着?受着?这就是集体,是个国家,绝对不允许肆意妄为,否则,没了规矩,岂不是要翻天?
还是zi you自在的好啊!没人管着,没人压着,没有规矩限制束缚着,本着一颗向善不为邪不为恶的良心,想干什就干什么。哪儿还用得着像现在这么憋屈?唉!
......
唐宁他们到达京城北站下车的时候大概在早上三点来钟,正是一个人睡觉睡的正熟正香不愿意动弹不愿意起的时候。任何人叨扰了她人的好梦和熟睡都是不可赦的大罪过。十一个人,躺下熟睡了五对儿,剩下那个清醒的在到站前几分钟,当然要负责叫醒其他人了。其结果不问而知,就算是男生,那惺忪朦胧的睡眼所迸she出的愤愤眼神,都让唐宁汗毛孔骤紧,更不用说那些女孩子了。
下了车,出了站台,一路上不停地埋怨诅咒碎碎念,其威能估计能让唐宁连续做上九九八十一天的噩梦。
无语叫苍天啊!我这招谁惹谁了啊?
更郁闷的是,一行人全涌到了四合院。按说院子里大大小小有七间房屋。别说十一个人,就算是二十一个人也摆得开。但关键是,有床,能睡觉的就三间房。其他的要么是没收拾,要么是放置了一些杂物什么的。总之,六个男生五个女生要分掉这能睡觉的三间房屋。这种时候,优先选择权当然在女同学们的手上。一分半钟后。三间房屋剩下了一个。六个男生彼此戒备着,小心着,jing惕着,都像是防贼似的死盯着对方或者身边的人,脚步同时暗暗地移动。
呼啦!一下子同时涌进了周宇的房间。不知道他这位房主是不是倒霉。等别人都抢到了能休息睡觉的卧儿,轮到他的时候,居然连个坐着地方都没了。椅子被大壮并排摆在一起当床用了。
可怜巴巴地坐在门口,无语叫苍天啊!我这招谁惹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