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的目光一直在对方的腰、臀和小腿这些女孩子下半身流连,不是他好色,心里不健康在心猿意马。而是他在自己问自己,这个冰一般的女孩子到底是不是鬼?
就好像要破局,得先确定这是不是一个局。有局才可破。无局则破无可破。
他要先确定眼前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不是鬼,然后才可以确定其他一些事情。
首先,在情感上,他已经否认了这个女孩子跟鬼有关的一切。对方救了他,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神奇的方法,但确实是救了他。他现在感觉到自己比正常人都有活力。而且在今夜以前,活力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么充沛过。鬼向来都害人,没有救人的。
其次理智上,对方的呼吸有温度,虽然外表寒冷,但嘴对嘴的那一刻,他感觉很清晰,嘴唇冰凉润滑得如同剥掉了皮的荔枝,口腔甘醇,小舌头温温的,那不是鬼物的舌头。而且鬼物的舌头不会那么美好。那不是吻的吻,让他印象深刻,很难忘怀。
情感跟理智加在一起,他都没有理由认为对方是鬼。但这需要证据,直接的证据。不是分析出来的证据,而是看得见摸得到的证据。
他看到的是对方的背影,腰身以上是垂下来的乌黑长发。上半身完全被头发遮挡住,除了露出的两个肩头,其余看不到什么也看不出来什么。只能看到腰部以下,也是女孩子身上从背面看起来最为吸引男性目光的地方。
越看,唐宁的心里就越迫切,急于想知道答案。
白衣女鬼,哦,还是称她白衣女孩恰当些。
白衣女孩带着他从楼上下来之后,就没有再开口说话。
领着他走过曾经多次查看过的地方,一直走,顺着走廊走进了挨着尽头处那间厨房的另外一间书房。
跟楼上那间书房不同,这里没有书,一本书都没有。淡黄色古旧的木架子上摆的都是各种造型的精美瓷器。乳白的,土黄的,淡绿的,纯青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什么样颜色什么样造型的几乎都有。
唐宁没有鉴别古玩瓷器的知识,但估计这里摆放的都应该是真品。因为从外表上看,这里大部分瓷器的光泽釉质和上面的花纹图案的精美程度跟他从古墓里捯弄出来的那些宝贝差不多。如果屋子里这些全部都是真货,那价钱难以估量,因为所有瓷器加在一起足有上百件。
白衣女孩在左侧墙壁的那排摆放瓷器的木架前停下脚步,双手捧着一个大肚青花瓷的瓷瓶,用力扭了一下,然后退后,就听那排摆满瓷器的沉重木架里面发出沉闷的机括声音,然后木架从上到下启开一条缝,就跟门一样慢慢地打开了。
打开的木架后面是扇黑漆漆的的单扇门。金色门把手,门板上有类似于兰花一样的浮雕图案,唐宁注意到,这扇门上的黑颜色应该不是刷上去的黑漆,而是木质本身的颜色。
他知道在非洲有一种天然的黒木,当地的手艺人经常用这种黒木雕琢一些具有他们本民族特色的艺术品。不光在中国,世界上有很多国家的艺术家都喜欢收藏非洲的黒木艺术品,而且价值不菲。
不知道这扇门的门板材料是不是黒木,如果真是的话,那用黒木做门的那位大家的艺术品位绝对令人不敢恭维,太奇葩了。
白衣女孩扳动金色门把手,推开了门,一股子逼人的寒气顿时从门里面狂涌而出。
感受着扑面袭来的寒气,唐宁双手抱膀,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小心翼翼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只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原本没期望白衣女孩会回答。可对方回头望着他,说出了一个字,“家。”
“家?你说那里面是你家?”唐宁抻头朝里面瞄了一眼,黑漆漆,冷的像冰窖。
“嗯,家,我的。”白衣女孩拍拍自己胸口,示意唐宁跟她进去。
因为在楼下,修为会被压制,灵力会被禁锢。唐宁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凭感觉跟着走。感觉告诉他,这是向下延伸的台阶。两臂伸开,手能摸到两侧冰冷刺骨的墙壁。甬道不宽,只是不知道这条向下延伸的台阶通向哪里。
越往下走,寒意越重,饶是以唐宁常年修行淬炼过的身体也有些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