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对烧香祈愿不怎么感兴趣,人到啥时候都得靠自己,信老天爷,迟早有一天得被老天爷卖喽。再说,人山人海的这么多人在同一时刻烧香,老天爷照顾过来吗?不过,这话他也只能在自己心里叨咕捣鼓,不敢说出来。否则,就得把周围这些信男信女们得罪个遍。反倒是许大班长和蝎子妞很信这个帝皇明星系统。烧香时候的那个虔诚劲儿,都快赶上菩萨身边的童女了。
“芊芊,你许了什么愿啊?”许大班长小声问陶芊芊,脸蛋红红的,这么冷的天儿,而且还是晚上,娇俏的鼻尖都沁出了细微的汗珠儿。也难怪,长这么大头一次在人这么多这么热闹的寺庙烧香,既激动有兴奋。
“当然那个混蛋啦,走了这么多天,人回不来也就罢了,连个口信都没有,姑奶奶早晚有一天要阉了他。”口气恶狠狠,但微红的眼睛出卖了她,明显的口是心非。江涛走的第一天,她就开始惦记。只是把所有的思念都憋在了心里。这种复杂的心绪只有跟她同病相怜的许大班长能了解。可又不知该如何劝解她,再说,她说话说得如此彪悍,弄得许大班长都不知道该说点啥好了。姑娘跟小媳妇的差别就在于,小媳妇是过来人,男女之间都熟悉透透得了。想啥说啥,百无禁忌。可未经人事的姑娘们就不一样了。稍微过线的言语都受不了。
这还真不是矫情,有人说,这都现代社会了,风气如此开放,装什么纯情。可人和人不同,东方女性的矜持含蓄到任何时候都不会随着历史长河和时间湮灭,例如许大班长就这样。他跟唐宁有了多次肌肤之亲,情动一刻,情难自已,摸摸抓抓在所难免,但涉及最后的堡垒,总是防护得死死的,任唐宁百般手段也难以跨越雷池。所以说,“阉”这种字眼,到任何时候从她的嘴里也说不出来。不好意思,也没那个胆儿。
陶芊芊甩甩脑袋,哼声道:“不想他了,飞飞,你许的什么愿?”
“平安啊,所有人,我希望今年所有我认识的人都平安幸福。”
“没有特指?比如身边的这位帅哥?”抱着许大班长的胳膊,手指偷偷朝唐宁指了指,小声问道。
“所有人啊,当然包括他,特指什么的不需要。再说,烧香祈福只是求个心安,真正发生了什么,哪怕烧一万柱香也没用。”
这话唐宁爱听,不愧是自己的小妞儿,可是她这时候看过来那一眼,看的唐宁有些发毛。这丫头的眼神怎么怪怪的,啥意思?情不自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突然发烫的耳朵,一肚子雾水。
大壮他们也烧完了香,许完了愿。几人开始到处溜达,顺便买些小东西。
唐宁没有察觉到,从他的身影出现在这里开始,就被人注意上了。一直到八点多钟离开的时候,身后那两人一直在几十米外吊着。身上没有任何气息流露,不是普通人,就是掩饰的非常完美。
“你没看错,真的是他?”
“绝对没错,上回尊使来的时候,留给我的照片一直都在。我对这小子的印象比我爹都深,肯定不会认错。”
“那咱们怎么办?继续跟着?”
“不用。那小子肯定是回四合院了。咱们只要回去找人抓他就行。兄弟,今儿出来这趟真值了,没想到能立下这么个大功。”
“别急着高兴。尊使不在,咱们上哪去找人?听说那个小子也蛮厉害的。”
“哼哼,谁说找不到人?cjcx集团。”
“cjcx集团是啥?”
“笨蛋,你不看报纸不看电视吗?”
“……哦,我想起来了,可那不是一群澳洲人吗?跟尊使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别问了,看我的,你小子到时候就等着领功好了。”
“这感情好,兄弟的后半辈子就全仰仗大哥你了。”
“好说,你我兄弟谁跟谁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