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是把功劳都给大家,其实,萧生已经看懂她的心,在她心目中,没有谁比她重要,她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是唯她独尊的。
他说了这话,别人都听不懂,萧生低声对沙王说:“她已经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沙王问。
“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小心,隔墙有耳。”萧生说完,拿眼睛瞥了瞥弘法,看起来不能吃了,但是,看上去还想吃。
萧生已经习惯,不好说啥,每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在这个时候,连苍天都不管人们吃饭、享受生活,作为王子,干嘛要多此一举呢?
夜已深沉,大家都累了,狐狸说完,大家起身,纷纷告退。大家还是很懂规矩的,让狐狸先退,接着是桃子,跟着她走了。
狐狸不客气,没说让着沙王,到了这个时候,更不会让着了。因为沙王马上就要成为阶下囚,将被关进笼子,送给琅瑚将军。
如果琅瑚将军得到了安慰,就不会发怒,整个耳城就有救了。
狐狸回到书房,翻开书看了看,然后又拿出龟壳,算了算,看不出什么,这世上,看来还有不少奇人术士。
她有些苦恼,桃子早已告退,想要问,又不好意思打扰,她苦思冥想,没有想出怎样捉拿沙王。
沙王、萧生和弘法回到住处,就是一处大宅院,回来的时候,弘法竟然连路都走不动了。
弘法说:“都是贪心惹的祸,不带想吃又拿,肚子横竖就那么大,没办法吃完所有好吃的,有损形象,有损形象啊!”
弘法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就笑了,萧生早已经习惯,不再说什么,只是陷入沉思。
弘法见他们都不说话,自己觉得没趣儿,找了个理由,说是要伺候天一师父,就先告辞一步。天一师父此时是需要照顾,可是,弘法喝的找不到北,还能服侍人吗?的确不好说。
沙王也巴不得他先走,因为有些机密的事,不能让弘法知道,他知道了,恐怕口风不紧,泄露出去,说不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告诉他,让他先走。弘法求之不得,正等着沙王那句话呢,要说听话,就要听沙王的话,这里,只有沙王的权力最大,不听他,恐怕都不好过。
沙王说:“今天军师有话要说,看到了是什么问题?”
“是这样的,贫道已经看出了狐狸和桃子的诡计,对我们很不利,尤其是沙王,要格外小心,她可能还会邀请沙王赴宴。”萧生说。
“是吗?那太好了。今晚没有吃好。以后再补,早晚还有好吃的在等着我们。”沙王说。
“吃喝倒是其次,关键是人的生命。”萧生说。
“军师,说得有理。可是,遇到强敌,你不打死他,他要打死你。战场之上,都是你死我活,你活我死,没有中间路线。要么珍惜性命,恐怕不行。”沙王说。
沙王是行伍出身,懂得的较多,同时,他也清楚,在某些时候,需要做一些变通,可是,他不想给敌人来杀自己的机会,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包括去赴宴,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免得到时候会遇到麻烦事。
麻烦总是会有的,有的怕麻烦,麻烦却总是上身,有的不怕麻烦,结果凡事都顺利,这是什么节奏?这是什么逻辑?总之,命运总喜欢作弄人。
听到远处传来鸡鸣的声音,沙王说:“军师,不早了,该休息了。明天肯定有明天的安排。”
“沙王,实话告诉你,他俩准备将你绑了,送给琅瑚,然后,琅瑚不放心,就会继续向耳城进发,是为了拉虎皮做大旗,本意不是要踏平耳城,血洗耳城,而是为了狐狸。将狐狸占为己有,然后退兵。”萧生说。
沙王一听,就着急了,困意马上消失,无影无踪的,他惊恐地睁大眼睛,问:“军师,这可如何是好?将本王绑了,送给琅瑚,根据琅瑚的一贯表现,他们肯定会将本王杀了,凭借本王的人头去夏王那里领赏,另外,绝代佳人、美丽的玫瑰花终于到手,虽说狐狸有些骚味儿,可是,也算是一个人间的美人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