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十几个ri本兵却听不懂中国话,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为首的ri军少尉惊觉不妙,正要下令动手时,徐十九已经抢先扣下扳机,一枪正中ri军少尉眉心,ri军少尉连吭都没吭一声,倒天就倒。
几乎是在徐十九开枪的刹那,那卫兵也迅速掉转花机关,对着暴露在他枪口下的十几个ri本兵猛烈开火,徐十九也是连连开火,勃朗宁手枪双排交错排列的十三发弹夹在此刻将威力发挥到了极致,直到十几个ri本兵全部倒地,一个弹夹都还没打完。
几乎是这边枪声刚响起,那边朱侠的司机老七也突然动手,只见他一记掌刀砍在左侧哨兵的后脖子子上,一下就将那哨兵的颈椎骨震断,接着又一肘击碎了右侧哨兵的咽喉,两个ri本兵一下就被切断了神经中枢,像烂泥似地瘫倒在地。
望着倒在血泊中的十几个ri本兵,朱侠对徐十九佩服得五体投地。
以区区四个人面对十几个ri本兵,而且对方明显还是jing锐的样子,最后结果竟然是对方全灭,而己方竟无一人受伤!
“老朱你不要高兴太早。”徐十九却往朱侠头上浇了盘冷水,道,“这次咱们是以有心算无备,所以胜得干脆利落,不过待会ri军反扑,咱们就有得苦头吃了,这61师自打成了zhong yang军,他娘的就连机枪工事都不会修了。”
不提徐十九在这边骂娘,那边尾原重美也在骂娘了。
蕰藻滨大桥这边枪一响,吴淞镇上的**和保安队肯定会提高jing惕,这也就意味着尾原大队已经失去了浑水摸鱼的机会,尾原重美回头对着城南方向骂了句八格牙鲁,然后命令一个班的ri军回头支援城南,自己则带着先谴队全速向北推进。
也是凑巧,正好有十来个61师的官兵结队上街闲诳,却与尾原重美的先谴队在大街之上撞了个正着,尾原大队不由分说就是几梭子子弹扫过来,61师的十几个官兵顿时被摞倒了七八个,剩下四五个赶紧连滚带爬折了回去。
随着这几个溃兵的逃回,吴淞保安队兵变的消息便风一样传开了。
说起来也是杨若飞倒霉,这个吴淞保安队其实很有些来历,而且跟61师的前身十九路军也有着很深的渊源。
吴淞保安队的队长姓海名宝,江湖人称海豹子,原本是横行长江以及吴淞外海的一个水匪头子,十九路军入驻京沪之后,下死力整肃治安,海豹子失了立锥之体,便带着残余弟兄投了官,并由时任上海市zheng fu秘书长的俞鸿钧作保,收编为吴淞镇保安队。
吴淞保安队的前身是海豹子的水匪,很有不少弟兄死在十九路军手下,61师又是十九路军的老部队,双方同处在一个小镇内,能够相处融洽那才叫怪了,而且,自入驻吴淞古镇后,杨若飞更直接征用了海豹子的队部,还把海豹子打发去守卫吴淞炮台,因此双方之间的嫌隙更大,这阵子几乎天天闹磨擦。
这个时候,尾原大队又无巧不成书地伪装成吴淞保安队来搞奇袭,61师官兵想不把这笔帐记在吴淞保安队身上都难,61师的人吃了亏自然会想着报复回来,吴淞保安队的人也不是肯吃亏的主,整个小镇很快就打成了一锅粥。
尾原重美这小鬼子又是个极有观察力的角se,发现其中诀窍之后就专逮zhong yang军狠打,遇见吴淞保安队的人则轻轻放过,吴淞保安队的人虽然很奇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群装备jing良到妖孽的兄弟伙,可是看到他们帮着自己狠揍zhong yang军,也就懒得多想了。
再说杨若飞在夫子庙听戏,由于鼓乐声的遮掩,他根本没听到蕰藻滨大桥方向传来的枪声,直到师部一个参谋匆匆跑来报告,他才知道海豹子的吴淞保安队居然发动了兵变,杨若飞得讯之后勃然大怒,当即要调兵剿杀吴淞保安队。
然而,杨若飞的汽车才刚驶出夫子庙,迎面就遇到了师部jing卫营的营长。
看到自己的jing卫营长神情狼狈,身后也只跟随了廖廖几十个残兵败卒,而且个个神情惶恐的样子,杨若飞不由得大吃一惊,赶紧命令司机停车。
不等汽车停稳,jing卫营长就匆匆迎了上来,惨然道:“师座,师部失守了!”
“你说什么,师部失守了?!”杨若飞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区区一个保安队,三百来人枪,而且大多都是老套筒,居然能够打垮自己装备jing良的jing卫营占领自己的师部?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杨营长,不能吧?”最先赶来报信的那个少校参谋愕然道,“吴淞保安队总共也就三百多人枪,留在镇里的更是只有一个连不到百人,还能干过你的jing卫营?”
“师座,他们根本就不是保安队!”jing卫营长惨然道,“这伙人虽然穿着吴淞保安队的制服,可他们手里的家伙却都是冲锋枪,而且,这伙人的战术素养高得离谱,各种战术动作娴熟到不行,三个人三条枪就能构筑起毫无死角的交叉火力,对方只百来人,可我的jing卫营只坚持了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死伤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