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十九和尾原重美都不知道这是他们间的第二次较量,更不知道在将来他们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乃至更多次的较量,此时此刻,尾原重美想的是如何端掉薛岳的指挥部,而徐十九想的则是如何干掉这些混入**的ri军jian细。
此时,尾原重美已经带着特战队主力过了大桥,南岸还剩下一个战斗小组。
徐十九带着十九大队的百来号老兵返回大桥边,很容易就发现了人群中的白毛巾。
徐十九和二瓜一左一右悄然逼向其中一个jian细,那个jian细除了脖子上围着白毛巾,额头上还缠着绷带,绷带里有血迹渗出来,应该是头部受了伤,这会正靠在桥头的柳树上,眼睛眯着,蔫蔫的,看上去似乎非常疲惫。
如果不留心的话,这根本就是个普通的**伤员。
不过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是可以发现一些明显的破绽,首先那个**脸上的表情很僵硬,或者说很冷漠,不像别的**那样焦虑、愤怒或者绝望,其次他的肤se很健康,一点也不像个身受重伤的伤员,而最明显的破绽是,当同样在脖子上围了白毛巾的徐十九站到他身边时,他竟然下意识地低了低头,标准的ri式鞠首。
jian细身份已经确定无疑了,徐十九向另一侧的二瓜使了个眼se,二瓜亮出贴肘收好的刺刀毫不犹豫地捅向了那个ri本兵的左肋,被二瓜磨得锋利无比的刺刀一下就剖开了ri本兵的军装和皮肉,然后从第三肋骨和第四肋骨之间的空隙刺入,直透心脏。
几乎是在二瓜出刀的同时,徐十九也伸手捂住了ri本兵的嘴巴,ri本兵的心脏被刺刀完全贯穿,瞬间导致内部大出血,前后不到十秒钟那ri本兵的瞳孔便开始扩散,整个人也软软地瘫倒在了徐十九的怀中。
徐十九和二瓜得手时,高慎行那边也干掉了一个。
不过十九大队的收获也仅止于此了,尾原大队毕竟不是一般的ri军部队,这些ri本兵无论训练、反应都明显强过一般的ri本兵,十九大队的单兵战斗力也就比普通ri本兵稍强,跟尾原大队的ri本兵相比就有些不够瞧了。
除了徐十九和高慎行,其余的小组全都没能得手,有个小组的两个老兵偷袭不成,竟然还反过来被那个ri本兵给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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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次郎是尾原大队第1战斗小组的组长,少尉军衔。
尾原重美带着特战队主力去了吴淞江北岸,只有荒木次郎的战斗小组留了下来,负责解决守桥部队,夺取起爆指挥部并炸毁安亭大桥。
当十九大队的两个老兵悄然逼近时,荒木次郎马上就意识到了危险。
不过荒木次郎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而是不动声se地等着两人靠近,直到左侧那个士兵悄然亮出掩藏在手肘后的刺刀时,荒木次郎才突然出手,擒住左侧那个士兵的持刀手腕再顺势往右一带,锋利的刺刀一下就捅进了右侧士兵的腹部。
左侧士兵发现不对急出左拳砸向荒木次郎的太阳穴,不过已经来不及了,荒木次郎的右手已经抢先半步到了左侧士兵面前,说时迟那时快,荒木次郎长满老茧的粗糙右手就像一对铁钳一下就捏碎了左侧士兵的喉骨。
那士兵的喉咙里发出了嘶嘶的声音,极力地想要吸气却永远无法如愿了,不片刻,他的嘴角便有血沫汩汩溢出,荒木次郎松手,这个士兵便软软地瘫倒了下来,直到这时候,右侧挨了一刀的那个士兵才猛然间惨叫起来。
就在右侧士兵惨叫着倒地的霎那间,荒木次郎已经大步冲向不远处的起爆指挥部,一边还往人群密集处甩出了一颗国造手榴弹,这小鬼子倒也不傻,知道仅凭他的战斗小组绝无可能夺取起爆指挥部,所以想先制造混战。
几乎同一时间,还留在吴淞江南岸的二十多名ri本兵也纷纷向四周甩出手榴弹,二十多颗手榴弹先后爆炸,猝不及防的**将士顿时间一片片地倒在了血泊之中,惨叫声、怒骂声不绝于耳,安亭大桥的南桥头顷刻间乱成一团。
不乱不行了,这里的**部队番号太多了,而且全走散了,师长找不着团长,团长找不着营长,能够保持连级建制就已经算很不错了,而且**将士们来自全国各地,cao什么口音的都有,互相之间急眼了基本上就是鸡同鸭讲,能不乱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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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的爆炸声一响,尾原重美就知道特战队的行踪已经败露,尽管此时还不是最佳的发动时机,但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当下给各个战斗小组下达了攻击命令,各个战斗小组尽管还没有准备好,却也只能进攻了。
不过尾原重美很有些急智,在进攻之前先喊了一嗓子:“弟兄们,这些当官的不顾咱们的死活,非把咱们往死路上逼,咱们不干了。”
“对,咱们不干了,先干掉这些当官的。”
“对,干掉当官的,大家伙散伙,回家!”
混在人群中的几个特战队员也纷纷用东北腔大喊,一边还偷偷地冲人群最密集处扔了几颗手榴弹,连续不断的爆炸声中,安亭大桥的北桥头也顷刻间乱成了一锅粥,由于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只能像无头苍蝇似的乱冲乱撞。
事情太突然,局面一下就失控了,混乱中,尾原重美向几个组长打了个手势,当下便有三个战斗小组从混乱的人群中分出来,迅速展开战斗队形向着薛岳的指挥部扑了过来,守在指挥部大门外的两个jing卫刚喊声站住,就被乱枪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