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大哥啊,让你这么一说,这事还真有可能。”
“玉堂,咱们跟徐十九可是结了死仇,既便他真降了小日本,咱们跟他之间的仇也绝不可能化解,所以对不能让徐十九当上这个警备师长,这么着,你回头再抽个时间请北条去近藤沙龙喝酒,把我们的判断悄悄告诉北条,然后让北条去跟藤堂高英说。”
“好嘞,我记下了,明天就去找北条。”牛玉堂说完就走了。
目送牛玉堂的身影远去,牛四根却陷入了困惑之中,老徐这唱的是哪一出?借尸还魂?肯定不是,藤堂高英和羽田哪有这么好糊弄,老徐真的已经变节?这就更不可能,如果像老徐这样身经百战、性情坚韧的老兵都会变节,那放眼全中国,恐怕真没几个人不会变节了。
不过困惑归困惑,该怎么做牛四根心下却是很明确的,因为徐十九跟他说过,他现在就是个汉奸,所思所行照汉奸的思维去做就行,所以他才让牛玉堂去找北条,从侧面提醒藤堂高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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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龙山。
夕阳西下,又一白天即将过去。
凛冽的山风刮过松树林,发出阵阵松涛声,借着这松涛声的掩护,高慎行无声无息摸上一处断崖,早就潜伏在断崖上的李牧指了指前方十一点钟方向,高慎行顺着李牧手指的方向看去,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举起望远镜仔细看,才发现大约五百米外有一处灌木丛有些异常。
不过,也仅只是有些异常而已,高慎行并没有看到人影。
李牧也是因为没办法确定目标的确切方位,所以也没敢贸然开枪。
李牧、野口还有高慎行之所以是兵王,之所以要比尾原大队的特种兵更厉害,枪法准反倒在其次,真正让他们胜人一筹的,还是他们丰富的经验,以及超人的耐性。
说到底,尾原大队的特种兵既便枪法不如李牧他们三个,但是相差也极有限,如果李牧贸然开枪,愚蠢地把自己的方位暴露给对手,那么死的绝对是他,而不会是对面的小日本。
太阳终于沉入了山那边,余辉也从天际一点点收敛起来,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直到天色完全黑透,再看不清十米外的目标,高慎行才从地上站起来,说道:“行了,我们回吧。”
李牧也跟着收了枪,从藏身处站起身,一边跟着往回走一边问高慎行:“老高,野口那边怎么样?”
“野口那边也没什么收获,小日本现在也学精了,轻易不肯露头。”高慎行摇了摇头,脸有忧色,尾原大队的技战术水平正迅速提高,与刚开始的生疏相比,现在他们的水平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如果尾原大队现在不惜代价跟他们死磕,高慎行也不敢说就一定能全身而退。
尽管高慎行很不愿意承认,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现在他、李牧还有野口俨然成了尾原大队的高水平陪练,这就跟下棋一样道理,跟高水平的对手过招,进步才会快。
顺着部队留下的标记一路找到了驻地,高慎行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叶茹雪跟
徐十九被俘之后,高慎行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就是徐十九的生死,可现在整个二龙山都被小日本严密封锁,情报处的电台就成了与外界联络的唯一渠道,然而非常不幸的是,叶茹雪带过来的电台出了问题,在几天前的一次急行军中,背电台的通讯兵摔了一跤,把电台给摔坏了。
“怎么样,叶处长,电台修好了吗?”高慎行凑上来,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