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眼看树林已经近在咫尺,就想着给身后追兵制造点麻烦,以便穿过最后这段距离,从容遁入林中,于是他便往向后扔了一颗手雷,然而,老猫没想到,正是他看似聪明的举措,却暴露出了最大的破绽,爆炸过后,老猫才跑出两步,便感到右腿一麻,然后整个人便再也没办法保持平衡,一下向着右侧歪倒,并在惯行作用下往前滑出去几米远,地上的石子还有荆棘顷刻间挂花了他的脸庞,疼彻心肺。
老猫贴地滑出去足有六七米,前冲之势才止住。
老猫强忍住脸上、右腿传来的剧烈疼痛,挣扎着翻过身来,准备拔枪射击时,追兵却已经迫近到了他两米之内,借着月色,甚至都能看清楚对方面孔了,说时迟,那时快,追兵已经抢在他前面再一次开枪,老猫旋即感到右手手腕一麻,握手里的勃朗宁手枪落了地。
老猫便心头一惨,当即咬破嵌嘴里的一颗假牙,剧毒的毒液顺着口腔流进咽喉,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便发挥作用,当李牧上来准备控制对方时,却发现对方鼻孔、嘴角还有眼角都在渗血,再伸手探了探鼻息,已经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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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陈士章和第40师的官兵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徐司令,你想等到什么时候?”陈士章忍无可忍,上前责问道,“你该不会想拖延时间,然后从龙口、铜陵以及池州调援兵过来吧?如果你真这么打算的话,我劝你趁早打消念头吧,我们第军的第师还有第79师……”
陈士章还欲往下说,却让黄百韬一记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徐十九却仿佛没听出陈士章言语间的威胁意味,淡然道:“陈师长稍安勿躁,我说过要给你们一个交待,那就一定会交给你们个交待,来了,他们回来了。”
说音未落,李牧就已经带着第5大队回转,还带回来十几个俘虏。
李牧将已经断气的老猫扔在黄百韬面前,然后附耳跟徐十九低语了几句。
徐十九便跟黄百韬说道:“黄军座,情况已经查清楚了,刚才趁天黑打冷枪,试图挑起你我之间混战的就是这一伙人,除了有一人逃走,剩下的不管死的活的,都在这里了。”说完徐十九又看着陈士章,淡然道,“陈师长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们了。”
陈士章扭头看看黄百韬,黄百韬微微颔首,陈士章便大步上前,一把将一个黑衣人揪起来,杀气腾前辈地问:“听着,若乖乖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我还可以给你们个痛快,如果想耍什么小聪明,嘿嘿,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那个武装分子有些犹豫,可就在他犹豫间,陈士章就已经拗断了他一截小手指。
“小子,要再敢耍心眼,下次断的可就不是手指,而是你的脖子了”陈士章狞声说道。
“我说,我说,我全说,我全都告诉你们。”那家伙不过是个普通的便衣队员,又不是什么拥有崇高信仰的共产党人,哪里承受得住这般酷刑,当下跪地上救饶,连声说道,“我们都是池州便衣队的人,刚才打冷枪的是黑二狗他们三个,真不是我于的啊。”
“池州便衣队?”陈士章冷然问道,“你们真的都是池州便衣队的?”
“呃”那便衣猛然打了个冷颤,颤声回答道,“不是,他不是我们便衣队的。”
说完,那便衣又指了指刚才被李牧掼在黄百韬面前的尸体。
陈士章又问道:“那他又是什么人?”
那便衣苦笑道:“不知道……呃,我说,我全说……”看到陈士章作势要来掴他脖子,便衣顿时杀猪般惨叫起来,一边使劲躲避一边颤声说道,“我只知道他是上海来的,好像是什么极司菲尔76号的人,别的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