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查出什么来?”刘畅盯着刘得彪,狞狞笑道,“刘得彪我告诉你,你的问题多了,当年在鄂豫皖,你曾经偷过老乡家的牛,还纵兵抢过粮,我现在就代表组织做出决定,解除你的团长职务。”
刘得彪闻言便一怔,当年他还真的偷过牛。
舒同文也有些失神,这些刘畅是怎么知道的?
看到刘得彪愣在那,刘畅脸上便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说道:“刘得彪,别以为当年你做得极隐秘,就不会有人知道,老话说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就老老实实去牛棚好好反省吧。”
说完刘畅往门外一招手,厉声大喝道:“来人,把他带走”
当即便有两个保卫处的士兵大步进来,反缚住刘得彪的双臂往门外推,刘得彪虽然满心窝火,却也只能老老实实跟着往外走,舒同文嘴巴嗫嚅几下,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还是那句话,你有意见,可以向上级反映,但是在上级没有下来文件,停止纯结运动或者撤换掉刘畅,那么刘畅就还是这场纯洁运动的主要负责人,舒同文虽然是皖南支队支队长兼政治委员,却也同样不能够于涉刘畅的职权。
看到舒同文神情阴郁,刘畅又说道:“阿文,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工作,你可千万别误以为我是在借机打击报复谁。”
“刘主任,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工作。”舒同文冷淡地道,“尽管我对你的有些做法不认同,但我不会于涉你工作,不过我会如实向上级党组织反映,请求他们缩小纯洁运动的审查范围。”
刘畅摊手道:“那是你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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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徐十九的心情不是很好。
这天一大早,徐十九就来到了城外,想透口气。
然而在经过城门口时,徐十九却意外地看到了一对中年夫妇。
这对中年夫妇看着风尘仆仆,明显是远道而来,而且还走了一晚上的夜路,徐十九留意到那个中年男人身上的长袍有些脏了,多半是在走夜路时给摔了,走道时两条腿也是一瘸一瘸的。
原本,徐十九都已经跟这对中年夫人交错而过,可是忽然间,徐十九觉得那对中年夫妇看着仿佛有些面熟,便马上又折回来。
看到一位领章上缀着两颗将星的将军挡住去路,那对中年夫妇便赶紧停下
中年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徐十九,仿佛在困惑,这位将军为什么要挡他们的路?
“舒先生,舒太太,真的是你们?”徐十九这次却看清楚了。
这对中年夫妇竟然是舒同文父母,四年前,在上海火车北站,徐十九跟舒同文的父母虽然只有数面之缘,可是这对身上透着浓浓书卷气的中年夫妇留给他的印象却非常之深刻,所以时间都过去四年,徐十九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对风尘仆仆的中年夫妇就是舒同文父母。
舒同文父母却已经认不出徐十九。
“这位长官,请恕老朽眼拙,请问您是……”舒墨翰还是茫然。
“舒先生、舒太太你们不认识我了?我叫徐十九,是阿文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