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飞云有这样的打算,奈何修为却不够,用尽了全力,都仅仅只能将阳神太极卦给镇压。
突然,茅乌龟在小溪之中传來一声鬼叫,道:“妈呀,有人偷看老夫洗澡。”
茅乌龟被吓得不轻,连忙从水里面爬了起來,将脱下的龟壳也穿在了身上,紧张兮兮的盯着小溪之畔的那个紫衣男子,身体缩成了一团,就像一个被人偷看的小姑娘,差一点就哭了起來。
谁他妈这么无趣偷看一只乌龟洗澡。
但是众人都被惊动,紧张了起來,毕竟他们都是才逃亡过來,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让他们心惊肉跳,害怕是阴阳两界的强者追來。
小溪畔果然站在一个紫衣男子,头发之上有不少白丝,身上的紫袍也沾染了很多血迹,每一滴血都孕育着无穷庞大的力量,一滴血似乎就能够镇死巨擘。
他背对着众人,站在那里,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
他手中的刀断了一截,但是依旧带着恐怖绝伦的气息,就像一柄能够屠神的神刃。
是纪昊天。
风飞云将这个紫衣男子给认出,正是那个将天神、异形王、阳界第一尊者都给击败的人物,这绝对是一尊无比恐怖的存在,甚至比之阴界之母、阳界之王都要强大。
因为阴界之母和阳界之王镇杀不了的人,他却很可能能够镇杀,而且还是在身上带着暗疾的情况下,若是他身上沒有暗疾,又会如何的强大。
季家姐妹都在抹泪,看着眼前这个紫衣男子的背影,心情十分复杂,既有浓浓的恨意,也有别的情感,毕竟眼前这人乃是她们的父亲,在她们小时候,曾给了她们最温馨的父爱。
纪昊天似乎能够感受到季家姐妹此刻的情感,久久之后,才深深的长叹一声,声音无比的苍老,“这些年……这些年你们过得还好吧。”
他的声音说不出的苦涩。
“不好……一点都不好,纪昊天,你为何不敢转过身來看我们,是沒有脸见我们,还是说你根本懒得见我们。”季小奴紧紧的咬着牙齿,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是……小奴吧,你本该叫我父亲的……”紫衣男子依旧背着身。
“你配吗。”季小奴道。
紫衣男子伟岸的身体,因为“你配吗。”这三个字轻轻的晃荡了一下,再次沉默,久久之后,才又道:“你说得沒错,我不配的。”
风飞云感觉到纪昊天的情况很不对劲,感觉不到纪昊天的身上有生气,有一股[***]的气息从他的身上蔓延。
老实说,一千五百年前的公案,风飞云并不觉得纪昊天有什么错,也不应该有他來承担罪责,季家姐妹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们依旧无法忘掉父亲亲手杀死母亲的画面,心中恐怕更恨这些年纪昊天对她们的不闻不问。
“我快死了。”纪昊天缓缓的道,说得很平淡。
“死了好,早就该……嗯……你说什么。”季小奴的牙齿咬得更紧,道:“你得到了母亲的阳神圣胎,哪那么容易死,你骗谁。”
风飞云的心头悱恻,阳神圣胎怎么这么多,什么时候变成了大白菜,她们母亲竟然也有,难怪纪昊天的修为如此强,真是可惜了,若是让我也得到阳神圣胎该多好。
纪昊天久久的沉寂似乎无法回答季小奴的话,半晌之后,才道:“你叫风飞云对吧。”
风飞云微微一愣,关我毛事,叫我干嘛。
难道想要夺取《金蚕经》。
风飞云很谨慎,道:“我和两位心奴和小奴两位姑娘乃是好朋友,也可被称为患难之交。”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纪昊天道。
风飞云眼睛一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十分默契,登上了一座山峰之顶,纪昊天站在一座高绝的崖壁,依旧背着双手,望着脚下的云海,身上有着一股磅礴慑人的气息,脚下的山岳对他而言,都如沙粒一般。
这人真的要死了。
快死了的人都还能有如此强的气息。
“阴阳两界的背后有一尊极其可怕的人物,也正是因为这一尊人物的存在,所以白皮鬼王才敢与阴界之母撕破脸,阳界第一尊者才敢带走阳界半数的强者來到神晋王朝。”纪昊天道。
风飞云道:“就是那一只鬼爪,它到底是什么來头,能够将阴界之母逼出阴界,能够让阳界之王都为之忌讳。”
“应该是无极鬼林的那一位主上。”纪昊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