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河面上,传來哗啦的流水声。
水下,一个体型巨大的黑影,游了过去,发出“嗡嗡”的巨声,就像是一头黑暗巨兽从这里行过。
岸边上,燃烧着一个巨大的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火光将水面给映得绯红,就像大河都燃烧起來了。
风飞云将那一棵树形的禁地妖灵给烧了。
西门吹箫烤着一条大肉膀,将随身所带的作料洒在上面,又放到火上面烤,一缕缕香味逸散出來,香味飘得极远。
茅乌龟烤着一条比它身体大七、八倍的肉腿,向着西门吹箫凑了凑,伸出白色的爪子,偷偷摸摸的在他罐子里面抓了一把香料,但是它还來不及收回爪子,就被西门吹箫给发现。
茅乌龟嘿嘿一笑,道:“箫哥,你这料真香,借我点使使。”
“不行。”西门吹箫很果断的拒绝,然后将罐子盖给盖上,又收了起來,道:“这香料可是我从仙虚洞天里面带出來的,天下只此一罐,从不外界。”
他说着就抱着烤熟的大肉膀咬了一口,陶醉的道:“真香。”
茅乌龟的脸有些发黑,挪着屁股坐了回去,“小气鬼。”
血蛟蹲在远处,盯着西门吹箫手里的大肉膀,哈喇子流了一地,眼睛都盯直了。
风飞云对西门吹箫也很好奇,这人很神秘,绝对不像他自己所讲的那么简单,身上肯定隐藏了不少秘密。
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刺蛟,你今天真的受伤了。”风飞云对此事有些上心。
血蛟添了添嘴唇,冷哼了两声,道:“若不是这个鬼地方会压制修为,本王会被那一条土泥鳅给伤到,云哥,我告诉你,我真的很强大,太古圣妖族的妖王,你们人族的那些爵爷见到我都要退避三分,只是被那只乌龟给坑了,在我身上下了咒语,我才从一代妖王,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妈若是知道我变成了现在这样,肯定会很失望,相当失望,觉得我沒出息,给她老人家丢脸了。”
说得很伤感,声泪俱下。
风飞云轻轻的拍了拍血蛟的头,笑道:“你想家了。”
血蛟低着头,双目之中带着阴险的笑,当它抬起头时,却已经泪眼婆娑,扑到了风飞云的怀里,道:“云哥,我想我妈了,她老人家一个人在家肯定很孤独,她又上年纪了,身边沒有蛟照顾……我觉得我好不孝,要不你帮我去求一求那只乌龟,让它把我身上的大咒语术给解了,还我自由。”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求它。”风飞云道。
血蛟向着不远处的茅乌龟盯了一眼,悄声的道:“我不敢,每次我提这事,它就打我,它就念咒语,它就虐待我,它丧心病狂,它沒有人性……”
风飞云皱了皱眉道:“这倒的确是它不对,我过段时间去替你说说。”
血蛟大喜,连忙去给风飞云捶背、按腰,道:“云哥,过段时间是多久啊。”
“五百年吧。”风飞云道。
血蛟顿时傻眼了,道:“为什么是五百年。”
风飞云徐徐的道:“第一,你会被青衣给擒捉,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若是放你离去,岂不有更多人遭无妄之灾。”
“第二,我觉得你的修为还不错,潜力也很大,跟着我混,将來成就必定不凡。”
“第三,你乃是太古圣妖族的妖王,在人类国度很能唬住人,我若是骑着一头妖王横空飞过,随便走到哪里,岂不都有一群天之骄女主动投怀送抱,岂不美哉,哈哈。”
血蛟嘴巴张大,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今晚好好养伤,争取恢复修为,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那土泥鳅到底有多厉害。”风飞云又和蔼可亲的在它的脑袋上拍了两下,站起身來,走到大河之畔,盘坐在一方石台之上,开始修炼起來。
血蛟大骂道:“你大爷,你们所有人都是大爷,本王乃是太古圣妖族的妖王,不是你们的宠物,真是可恶,居然敢耍本王,等本王脱困之日,就是你们这一个个渣渣颤抖的时候,哈哈。”
茅乌龟继续在和西门吹箫套近乎,圣实果依旧静不下來,在水里游來游去,追着一些鱼儿玩耍。
根本就沒有人理会它,完全将它无视。
在深夜的时候,铜炉山的深处传出高亢的吼声,震天动地,听不出是妖发出的声音还是兽发出的声音。
这一夜也只有血蛟睡得最沉,打呼噜的声音就像打雷一般,茅乌龟将它给一脚踢进了河底,这声音才略微的小了一些,只是,它还是沒有醒过來,在河底睡着了。
当第二天來临之时,众人都向着血蛟昨天被打伤的地方进发。
他们來到了一片辽阔的沙漠,黄沙上面立着一块块巨石,错乱排布,但是阳光照射在巨石上面,反射出來的光芒却又一场的刺眼,形成一道道光柱冲天而起。
“就是这里,沒感觉有什么异常啊。”茅乌龟大摇大摆的走进沙漠之中,在地面上留下一长串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