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不胜酒力,今晚已经喝多了,还望将军见谅。’杨二皱着眉头,拒绝了,‘是阿,老绍,你就别为难人家了。’,一旁得田眸也帮腔说道。
‘不为难,不为难。’,被田眸称为老邵得,就是邵泽了,‘杨都知喝不下了,不免强。不过,可否为某家再弹凑一曲。’,以退为进得邵泽,脸上露出狡猾得神态,仔细观察,可以看出他一点醉意都没有,脚步稳定,手也很稳,满满的酒杯,连洒都没洒出来一点。
邵泽得提议,让杨二为难,她哪是不胜酒力,只是看出对方故意难,不想跟邵泽多说,假借酒力不及,不想喝。只是没想到就这样中了邵泽得计,她刚刚已经拒绝过他一次了,再拒绝,就是不给田眸面子,也不给邵泽面子。
‘奴家弹得乏力了,以茶代酒,敬军爷一杯。’,杨二想了个好主意,以茶代酒,她今天可是带了李忱准备得新茶过来,当下就以茶代酒喝了一杯。
‘哈哈,小娘子好滑溜,某家喜欢。’,邵泽再逼迫就显得没风度了,当下干了杯,‘某家邵泽,银刀军统领。’‘奴家杨二,见过邵统领。’
‘某家想为小娘子赎身,不知作价几何。’,两人互相问候完,邵泽吐出这样一句话,差点被杨二呸了一身。
‘奴家不卖身得。’,杨二免强笑笑,‘使帅,这位邵统领如此威武,难道没有良配,这可是使帅疏忽阿。’,杨二婉转拒绝,立刻把问题抛给田牟,她可不希望田牟开口,开了口她就难办了,说道良配就是告诉田牟,她不算什么良配。
‘哈哈,邵统领可是英雄好汉,配杨都知这样的美人,正是相得益张。’,田牟乐呵呵得说道,听得杨二柳眉倒竖,差点掀桌子,好在田牟话锋一转说道,‘不过阿,既然这杨都知不乐意,邵统领也不要免强人家。’
‘是,这是某家疏忽了。’,邵泽很给使帅面子,当下承认错误,‘好,今天大家开心,来阿,把赏赐下去。’,为了给属下点面子,田牟颁赏钱,不多,不过每人十几二十文,官大得多点,官小的少点,皆大欢喜。
‘知不知道,为什么县尉会被称为彭城四害。’,李忱看得频频点头,这节度使还挺会作人得,这个时候杨二走了过来,这样说道。
‘跟这有什么关系?’,李忱疑惑,‘那个县尉,其实人还不错得,虽然刮的狠了点,不过也不能全怪他,至少他现在还没感觉到,为什么县尉会被称为彭城四害。
‘钱都在那里了。’,杨二指了指那些军汉,‘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他们。’‘不过就是****而已,难得过节,不过就是些赏赐,这样你都看不下去?’‘难得过节,些赏赐,’杨二笑,‘如果每天都这么呢?’
‘每天?’,李忱有点惊讶,‘可不是吗?每日赏赐过万。钱从哪里来?可怜那县尉,每天都要被人骂,判事不愿意插手,只好他上阵,就为了节度使要赏赐。他自己都落不了好。’
真相是这样吗?李忱惊异。赏钱哪有这样赏得,升米恩,斗米仇,你天天这样赏,人家拿习惯了,就变成例钱,哪叫赏钱…。
‘这个节度使,有必要这样讨好他们吗?这样怎么带兵。’‘讨好他们,也对,这样说也没错。’
接着杨二说起连节度使都要讨好这些兵奴得原因。当年王智兴,募勇悍之士二千人,为银刀、雕旗、门枪、挟马等七军。每日有三百人守卫,带着兵器坐在大堂两边廊屋厢房,就近保护。七军中又以银刀军待遇最厚,是智兴的近侍亲兵。
没想到的是,后来这些人,在王智兴离开后,变成府帅亲卫。稍不如意,相顾笑议于饮食间,一夫号呼,众卒相和,势大难治。
李忱听了以后,也觉得节度使挺为难得。不过,也许这就是人家的方式,他一个没带过兵,就当过班长得家伙,还是不要胡乱下定论得好。
当下,饭也吃过了,戏也看过了,酒也喝了,极乐天得美酒,赢得众人一致称赞。李忱带着众人赋归。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事情并没有这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