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瞪了洛雨一眼,转头向吴宏喝道:“你们也太不负责任了,怎么能把珥瑶一个人丢在这边?你看她现在这样子,要是出现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吗?”吴宏被他吼的尴尬陪着笑,连连称是。
我一听就知道老牛这是指桑骂槐,他这几句话,比用刀子剜洛雨的心还狠。想想洛雨现在够难受了,并且要出yin魂峡还要指望人家,不能让他崩溃了,赶紧学着吴宏叫老牛时的语气,向老牛道:“牛兄弟,被羽金附身好玩儿吗?”
老牛大眼一瞪:“羽金?附身?铁炎,你说什么呢?”
不等我开口,老牛就又带着怒气向我道:“铁炎,你这混蛋也太不厚道了,竟然半路把我扔水里不管了,这兄弟真他娘的当的窝囊,我,我算是彻底认识你了!”
我有的是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自然不甘示弱:“老牛,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哪!就你当时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还把我们几个骂的一塌糊涂,老子本来准备一枪崩了你的,后来想想你还有那么点用处,才留你一条命!扔水里是让你好好清醒清醒,顺便用清泉水洗涤一下你那肮脏的灵魂!”然后转头向吴宏道:“吴宏,把他的罪状都一一列出来,让这孙子知道他不但是罪有应得,而且是罪该万死!”
我话一说完,老牛脸都绿了,看着吴宏,吴宏却现出之前那笑眯眯的神情,当起老好人来劝我们:“铁炎兄弟,牛兄弟也不是故意的!不知者无罪嘛,你看现在,你们两个好不容易团聚,就别说那些见外的话了!免得让我这外人看笑话。”
老牛被我连珠炮式的骂了一通,已经意识到问题,拍着脑门,满头雾水,向我道:“吴宏、铁炎,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
“这……”吴宏似乎不知道怎么说。
妖奴刚出现那时候,我就用手指了一下老牛,就差点儿被他将手指折断,现在还有些疼,想接着骂,话到嘴边又咽下去,生怕说着说着,说到沈继兵的事,如果老牛没有把那根骨针插到沈继兵嘴里,沈继兵或许还不会死,也不会出现后面的状况,尽管那时老牛是被羽金的yin魂附身。
这一路过来,我就发现吴宏身手利索比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无意之中的一些反应更证明笑着装孙子不是他的本xing,绝不是软弱可欺之人。有些话,他不说并不代表不在意,咬人的狗通常不怎么叫,他跟我们算沈继兵的帐是迟早的事,但现在身边危机未解,他不敢也不会跟大家闹翻。
突然想到山顶磊石滚下来的时候,暗算我的那个人,我真没看清是谁,后来发现老牛倒在我身边,再往后他就被羽金附体了,更没机会问,但这疑问一直在我脑海里,便试探着引导老牛:“老牛,你记得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我?我怎么来的?”老牛一脸迷茫。
“咳,咳!”
洛雨把珥瑶放到地上,轻轻按着她的肚子,想试着挤出她肚子里的水,刚一动,珥瑶就剧烈咳嗽起来,水没吐出来,倒吐出一口血,鲜血顺着她的嘴边流到脖子,分外显眼,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洛雨yin着脸,伸手在珥瑶嘴边沾了一点血,细细观察一番,又放到鼻子旁边闻了几次,抬头向我道:“这泉水不干净!”
中华民族的文字博大jing深,有时说的很隐晦,要让人使劲儿猜才能明白。就拿这个不干净来说,有点灰尘可以叫不干净,有点邪也可以叫不干净,但我知道洛雨所指的绝对是后者,难道我们都会变成珥瑶那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