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到他说兄弟还好,听到他说这两个字我就有气,想猛踹他几脚,又怕把他踹死了,怒吼道:“闭上你他娘的嘴,还好意思叫兄弟,谁他娘的要是有你这种兄弟,最少倒八辈子的霉!”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远传来,老牛和胡世刚抬着个什么东西,走近时看清,是吴宏他们装金丝猴的笼子。估计刚才老牛等人已经把里面的金丝猴放了出来,所以现在笼子是空的。笼子一尺多高,三尺多宽,小指粗的钢筋焊接而成,上面又编了几道密密麻麻的铁丝网,看起来就很结实。被迷晕后装进去的金丝猴就算侥幸醒来,也难逃的出去。
老牛把笼子扔到地上,蹲到吴宏面前,说话时,声音莫名变的缓和起来:“吴宏,我知道你喜欢玩儿,其实吧,我也喜欢玩儿!”
吴宏虽然被打的不轻,脑子还没迷糊:“老牛,你们下午的时候被我玩儿了一通,你现在想还回来?”
老牛摆摆手,笑道:“也不完全是,我这人喜欢赌,只是想跟你赌一把,如果你能赢,那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听到这里,所有人的脸se都是一变,大家拼了命才把吴宏抓住,如果老牛玩儿失手,让煮熟的鸭子再飞了,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不过,大家都没说话,却都或明或暗把手抓在枪上。
吴宏盯着老牛看了一阵,嘴角挤出一丝笑:“有这么好的事?”
老牛笑道:“有,当然有,但你要先进笼子里!”
笼子不算大,如果蜷着身子,还是能进去的,可那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吴宏那么聪明的人,当然不肯进去,他还是那副老狐狸的神态,嘴角带着笑:“老牛,你到底想干吗?”
刚才还笑嘻嘻的老牛听到他的话,突然发作起来,挥拳接连在吴宏脸上打几下,打的他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才把软的跟面条一样的吴宏拎起来,边道:“让你进去,你他娘的就进去,给你个生存的机会,你他娘的还啰嗦一大堆,给脸不要脸是吧!”又转头向我道:“铁炎,别傻愣在那里,帮我扶着笼子!”
两人费了好大劲儿,连蹬带踹才把吴宏塞进去,老牛又找胡世刚借了条登山绳,把笼门从上到下缠个严实,打了无数个死结。
吴宏彻底慌了神:“铁炎,你们这是要干吗?”
我都不知道老牛要干吗,怎么回答他,便把老牛拉到一边:“老牛,你不会想把这孙子吊到树上让他在这里尽情享受神农架冬ri的香风、暖雨、yin雾、白雪吧!那你好歹把他手脚绑上吧,如果他逃出来怎么办?”
老牛脸上露出一丝狰狞:“铁炎,我没那么幼稚!你忘了?他临走时给咱们放了一把火,咱们没那么狠,就送他一汪水得了!”
我听的似懂非懂,重复道:“一汪水?”
老牛在我后背推上一把:“跟我来!”
跟老牛抬起装着吴宏的笼子,一直走到悬崖边上停住,下面就是宽阔而深不见底的大龙潭!我顿时明白老牛的一汪水是什么意思了!
老牛蹲下去拍着笼子:“吴宏,你觉得这里风景怎么样?”
吴宏已经猜到自己的命运,颤抖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们……你们这是……谋杀!”
对吴宏的表情,我十分满意,笑道:“哎!怎么叫谋杀呢?说那么难听,我们这是在超渡你,你知道吗?你的良心坏透了,我们让你到龙潭里好好泡泡干净!”
老牛脸se一yin,向我道:“铁炎,你怎么说话的!这不是置我于不仁不义吗?”老牛说完,又在笼子上拍了两下,向吴宏道:“吴宏,我刚才说跟你赌一把,我说到做到,现在我们把你扔下去,如果你能解开我捆着笼门的绳子逃出去,那么你以前对我做过什么,我都既往不咎!坚决不再向你开枪!你听明白了吧!”
“你们……”
不等吴宏说完,我和老牛相视一笑,两人抬脚同时在笼子上一蹬,笼子顿时翻滚着往下面坠去。
突然,我心中陡然浮起一丝失落,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取回来的月映草还在吴宏的身上!
可一切都晚了!
片刻后,下面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水声,水花飞起几丈高,水波也猛的荡漾一阵。
吴宏的手被邱队长打了一串子弹,几乎是废了,即便还有一只没伤那么重,但他在那狭小的笼子里也没法转身,根本不可能解开捆死笼门的绳子!又是从数十丈高的地方翻滚着摔下去,砸到水面时的反力,足以让他昏迷,所以他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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