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丈的距离,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如果跑的快,仅需数十秒时间,可出口外面又是什么情况?一定安全吗?
不经意间瞥到被倒挂在墙上的野人,它的惨状让我不忍直视,哪儿还有半点昔日雄风?心中苦笑:到前面的洞口并不难,但运气很关键,说句丧气话,如果运气稍微差点,跟杀死这只野人的怪物撞上,等下就要回来跟这野人作伴了。
往回退固然会安全,却也让人很纠结,这代表着认输,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刚进入神农洞天架,游戏刚开始,自己就主动弃权,很不甘心!
我的犹豫连李永生都看不下去,他指着挂在洞壁的野人向我道:“铁炎哥,站在这里,你不瘆的慌?赶快拿个主意啊!”
一分缓,一分险,是要赶快拿个主意。可想想又觉得哪儿不对,李永生这孙子总是胆小如鼠,遇到这种情形一般都躲在我身后,屁都不放一个,今天居然敢来催我,不但让我不爽,更是很不耐烦,扯住他的衣服,把他往前面一推:“那你就去带路呗!”
李永生充其量就是个小喽啰,狐假虎威、装腔作势还行,让他打前锋,那跟杀他一样,我的手刚一松开,他就身子一弯,退回到我身后,脸已经变成猪肝色,说话时声音都变了:“铁炎哥,铁炎哥,咱们现在别玩儿……”
玩儿?老子此刻没心情跟他玩儿,冷冷看他一眼,在往前迈出步子的同时,轻咤一声:“跟上!”
因为对洞里的种种担心,走到洞口的霎那,我猛的一个箭步就奔了出去,一手举着电筒,一手端着微冲,四下打量,虽然没发现什么怪物,却被惊的魂魄出窍,冷汗直冒。
这个洞约有三四米高,几十丈阔,说不上什么形状,我也无心去看它是什么形状,首先看到的就是洞里密密麻麻的挂满各种各样的骨头,从洞顶沿着洞壁一直到洞底,只有少数几个地方有大的空隙,应该是摔下来的缘故。这些骨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上去,可到现在为止,也没长黑斑,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都是白华华一片。
洞里虽然挂满骨头,却并非杂乱无章,像是经过精心的设计:洞顶挂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头骨,挑选大小相近的布成环形,前端向内。我不是动物学家,不能根据这些头骨判断它们属于什么动物,只能看出它们有明显的特征差异,甚至可以用奇形怪状来形容:有的上颚伸出两根象牙般的利齿,有的脑袋顶部竖着一根宽而扁的骨头,像开了朵花,有的又细又长布满密齿,有的头盖骨上长着四五根角。细看一遍,发现上面最起码有上百种动物的头骨,甚至还有一圈像是大鱼的头骨。
洞顶以下再没有头骨,全是颈椎骨、肋骨、胫骨等,一道道、一排排,沿着洞壁错落起伏,有规律的环绕整个山洞,因为太多,所以颇具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