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成群成群的尸鱼露出嘴里无数颗尖牙利齿我头皮就忍不住麻,要是就这么撞上去了那些尸鱼能把我们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黑压压一片尸鱼就像是一堵墙,我们在水里行动受到压制只能任凭水流将我们冲向鱼群。≥
眼见我们就要撞上,我不敢想象那些尸鱼用尖锐的牙齿撕扯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软组织,血液等等!
我也想象不到最后自己会沦落到何等惨象,只晓得再这么下去我们早晚得葬身鱼腹!
就在这时孙大给我们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连成一条线向前行驶,随后他游过来给我们每个人都了一些粉末,我摸着那些粉末感觉有些奇怪,没想到这玩意儿竟然入水不融。
依旧是我打头,后面几人也不再分散,孙大还是一边游一边朝水里洒放那些不知名的粉末,我们都照做可结果并没什么用。
这些粉末只对少数尸鱼起了个驱散作用,而现在面对黑压压一片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我现在甚至有些退缩,我不想当第一个葬身鱼腹的人!
眼见我们将要撞上鱼群的时候我感觉周围泛起了一圈涟漪,紧接涟漪越来越大分布的越来越广,最后几声声呐彻底击溃了鱼群!
声呐击溃了鱼群尸鱼自动分开,中间留着一条缝儿供我们游过去,那些尸鱼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心有不甘一个二个都是张着大口拼命向我们游过来,但声呐就仿佛是一层屏障把我们紧紧包裹在里面,声呐所到之处群鱼避之!
当时情况危急我也顾不得寻觅声呐的来源,直到几分钟过后我们远离了鱼群时声呐才停了下来。
声呐停下来后我们耳朵依旧嗡嗡响个不停,我回头现只有老黑安然无恙,而且老黑还在水底对着我们挤出了一个笑脸。
我此刻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这次能够活着出去我一定要把老黑给带走。一来教它我们人类的语言生活,二来它身上实在是有着太多未知的谜团。
老黑的身体潜能仿佛被激活放射到了最大化,只要能够解开它身上的秘密我敢保证整个人类社会可以强盛到一个不敢想象的地步,到了那个时候人不再是电影里的角色,很有可能会成为现实生活中的人物!
但我估计我这想法要是说出来余厚土能活撕了我不可,他是绝对不会让老黑当实验小白鼠的。
水里面待的时间太长我们渐渐都有些体力不支,这口气我们憋了好久,皮肤也都被水泡的涨白。
约摸着现在已经远离了寝宫倒不用担心上面是个封闭空间,我两只脚开始快摆动,斜着身子朝河面游上去。越往上我感觉河水越冷,直到在水里面打了个寒噤,随后我就在茫茫一片黝黑的暗河面上露出了头。
河面不比河底,不光冷而且伸手不见五指,我贪婪的呼吸着四周空气,头湿漉漉的垂下来遮住我的眼睛。我把头捋了捋希望找到一丝光亮,可我现在就仿佛是一只蚂蚁掉进了一瓶墨水里面,不光黑,而且渺小。
又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噗噗”几声,其他人也撑不住了都游了上来呼吸新鲜的空气。这段时间里没人说话,只顾着一口又一口的呼吸,我们的呼吸声简直可以跟群牛打鼾的声音相比,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氧气对人类的重要性,什么身份地位什么荣华富贵在此刻还没一丝看不清摸不着的空气值钱。
我们此刻跟盲人没什么两样,不过稍微好一点的就是能够感觉到水流的方向。我们又重新潜了下去,因为上面不如下面对我们有利,而且上面的河床比较宽广一不小心我们几个人很有可能就会失联,在这个鬼地方失散基本上就告别了活着的机会。
我们大概摸摸索索了十分钟左右,这个时候河底慢慢出现了骨头,看骨架的结构大小跟人类一模一样,估计这些白骨才是殉葬人。白骨一路越来越多,到最后甚至白骨的数量掩盖住了河底的泥沙,我们所到之处白茫茫一片就跟下了场水中大雪一样。
我现在没有其它感想,反而心里有些喜悦。既然河底的白骨越来越多就代表我们离晋王真正的寝宫也越来越近,不管最后会游到哪里,总之至少证明了我的判断还是对的。
其实河底倒也不全是白骨,也有着一些身子保存完好的尸体,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基本上都有。我们没有碰那些尸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听孙大解释这玩意儿是水尸,要是不小心诈尸我们绝对要在水底嗝屁。它们在水里身体的灵活度比6地上的粽子要强的多,而且个个力大无穷,我们现在是在它们地头上办事所以一举一动都得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