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回事?!”
就在周不易和黄鹂的哭喊声中,客船缓缓的驶入了山洞之内。≥
山洞外,传来了冥鱼极度不甘的声音。
山洞内,哭泣声在不停的回荡,悲伤的情绪蔓延。
河水微荡,客船在山洞内平稳的直行,所有人的心情都异常的沉重。
短短几天,就连续死掉了两个人了,接下来还有这么长一段路,怎么走?
“呜呜,易哥哥,三叔他死了,三叔死了!”黄鹂在船上哭泣。
周不易浑身颤抖,拳头紧握在一起,指节被捏的白,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的父亲十年前就死掉了,这些年,他一直被三叔抚养长大,可以说,三叔就是他的半个父亲。
如今,就这样惨死在他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
愤怒,悲伤,不甘……
周不易几乎要狂!
“死了,一切都没了。”周不易神色木讷,仿佛丢了精气神。
“啪!”
一个巴掌打在了周不易的脸上,他眼神呆滞,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
秦慕看着周不易,一把将他拽起,开口道:“你现在这样算什么,啊?!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半点当家的样子。”
“难道一开始你不知道会死人?”秦慕冷眼看着周不易,“还是说,你是觉得要死也只是死我们这些后面加入镖局的!?”
“秦慕,你胡说什么!”黄鹂一把推开秦慕。
“闭嘴!”
秦慕喝道:“三叔死了大家都很难过,可也别忘了,咱们距离鬼门关还有很长一段路,你现在这种状态,还怎么带领我们把镖押到那里去!?”
“三叔是为了救我们而死的,你现在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是要演给谁看,这样三叔就能复活了吗,告诉你,你这个样子,只会让三叔死不瞑目,你要真觉得对不起三叔,就给我打起精神来,带着我们把镖安全的送到鬼门关!”
秦慕看着周不易:“别忘了,这趟镖对人间而言意味着什么!”
“好了,秦慕你少说两句,当家的和三叔感情深厚,如今三叔遭遇不测,当家的难免心情低落。”向军皱了皱眉头。
听着这些话,周不易的神色渐渐冷静了下来,缓缓站起身子,眼神中的悲伤和不甘都被他尽数的敛去:“没关系,秦慕他说的对,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如果这趟镖失败了的话,那三叔就白死了!”
“易哥哥……”黄鹂看着周不易,脸上还挂着两条泪痕。
“黄鹂、游水云,重新点燃引路灯,穿过这个山洞,再走十里水路,应该就到酆都了。”
周不易的声音很平静,开始安排起各项事宜来,悲伤的氛围暂时得到了缓解。
“你确定?”
“那当然了,本神女还会看错吗?”
秦慕的眼神缓缓扫过船只内的幸存者,最后和何轻舞的眼神触碰在了一起,二人眼中都露出一丝古怪神色。
秦慕坐在船里,神色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