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一阵,林宝驹觉得心中开阔了不少,亏自己还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竟然还没有一个小姑娘明白事理。
想自己在白马村地时候,虽然只有一点微不足道的修为,但是仍然帮助了整个村的人,现在修为每日都在提高,却反而没有了信心,终日都想着灵隐山和白莲教的厉害,以至妄自菲薄,做事也是畏畏尾。
想通了这些之后,林宝驹浑身一阵轻松,将灵脉和白莲教的事情抛掷脑后,和秀儿说起了一些有趣的生活琐事,让两人迅地拉近了距离,俨然成了一对亲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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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林宝驹和楚青木租借了一个竹筏,准备研着凯江河逆流而上,向十八寨进。
虽然楚青木曾经来过云山,但是也没有去过十八寨这个地方。听程老说,十八寨所在的地方,又叫做“山中山”,山势连环,一重接一重,一共有十八重之多,一重山就叫一寨。除了十八寨当地的人,其余人进出十八寨,都是凭借水路而去,因为到十八寨的山路极其难走,而且很容易迷路,普通人进山之后,一旦迷路就凶多吉少了。
所幸的是,虽然是逆流而上,但是凯江河的水流却并不湍急,用竹竿撑着逆流而上,居然并不费力。
林宝驹一边悠然的撑着竹竿,一边欣赏着这里美妙的山山水水。
江中的水碧绿如玉,清晰的倒映着两岸黄绿乡间的山林,竹筏滑翔在江中,就如同置身于山水画卷中。
虽然林宝驹未曾去过桂林,但是这里的景致,料想也不会比桂林差,而且还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感觉。
楚青木站在竹筏的前端,忽然笑道:“宝驹,今天你的心情好像好了许多啊,不像昨前日的时候,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错,年轻人就应该洒脱一点。对了,你知道这凯江河与众不同的地方吗?”
“我听秀儿说的,不过不知道是否是这样。”
“好,说来听听看。”楚青木道。
“秀儿说这个凯江河里面,好像一共有三颗清泥珠,所以这条江里面的水,永远都不会混浊,就跟碧玉的颜色一样。即使每逢夏季山洪季节,满江的水被泥沙染成了黄色,清泥珠也能在一天之内将江水回复成原来的水色,非常的神奇。”林宝驹停了一下,继续道:“听秀儿说,她小时候就幻想能够从这里面取一颗珠子回去呢?听说洪水的时候,清泥珠所在的地方,那片水域仍然会是清澈见底的,所以有可能看见清泥珠所在的位置。不过,听说后来这里的珠子被白莲教的人盗走了两颗,现在就只剩下一颗了,所以夏季洪水,需要三天才能澄清。”
楚青木点了点头,笑道:“不错,看来秀儿这丫头记心还挺好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跟你好好讲讲这清泥珠的事情。相传武则天的时候,西番有人进贡了一颗青色的珠子,非明珠也非宝石,看起来并无奇特之处,于是武则天就赏赐给京城的一个寺庙。后来有一个西域的商人知道后,就想方设法要从和尚手中买到这颗珠子,以至于这颗清泥珠由一千贯的价格变成了一万贯,最后竟然以十万贯成交。武则天知道此事,就派出使者前往西域,找到了那个商人,商人为了掩藏这颗珠子,就将珠子藏于大腿肉中,然后骗使者说他已经将珠子吞于肚中。使者就怒说要破开那商人的肚子,这才吓得那个商人说了真话,原来西域有一个很大的泥泊,据说里面有许多的宝藏,但是因为全是淤泥,所以人无法到达,清泥珠却可以将淤泥化为清水。”
“那这清泥珠究竟是什么东西呢?会不会是灵脉所生的灵物?”林宝驹问道。
楚青木说道:“这清泥珠并非灵脉直接孕育而生,而是江中的灵兽三尾鱼死后所化的东西,就如同佛家高僧得道之后留下的舍利子一般,所以异常的珍贵。灵寿的寿命异常的悠长,少则都是数万年,所以清泥珠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楚爷爷,你真是见多识广啊。”林宝驹又是佩服,又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