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绝对是好茶。
当林宝驹喝第一口的时候,几乎立即对茶这东西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灵隐山的云雾茶,不愧是茶中的极品,连林宝驹这样的不懂茶道的人也不禁为之陶醉了,甚至有些飘飘然,如在云中漫步一般。
看来做护灵人,也并非就意味着辛苦和折磨,护灵人毕竟还是能够享受到一些平常人无法享受到的美妙东西。
只是,林宝驹喝过之后,才恍然现自己喝的这一口好像真是太大了一点,小小的茶杯原本就装不了多少茶水,林宝驹这一口下去,硬是就见底了。
而其余人的被子却还是满着的,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只是在品茶,唯独只有林宝驹一人是在“喝茶”,连尼杲的样子都比林宝驹要显得斯文不少。
幸好这时候丹青生话了,才让林宝驹结束了这个尴尬的局面,丹青生向扎西多吉说道:“上师,以你的眼光,必定已经看出我徒弟林宝驹此刻身体的状况吧,未知上师你可有什么解救办法?”
扎西多吉平静地说道:“是雄鹰,终究有一天会飞过雪山的。宝驹眼下虽然在遭遇魔劫,但是只要他能够过了这一关,日后必定能够飞身腾云的。至于眼下,我也是无能为力,只能靠他自己了。”
杜白也附和说道:“两位老兄都知道我这人说话喜欢直来直去,眼下宝驹的情况应该是先天不足所致,除非重换身躯,否则很难找到什么解救的办法。而且,除了先天不足之外,他周身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这一点连普通尚且不如,要想以灵力修行来改进身体,似乎也不是什么行得通的办法。或者,可能在天工神殿能够找到办法。对了,宝驹出现这样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来的?”
“这具体的情况就有些复杂了。”丹青生说道,然后目光投向了林宝驹,“宝驹,你自己来说说吧,看看杜爷爷和上师能不能给你想点办法。”
于是,林宝驹将灵脉诅咒和惊天匙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周围的几个人。
林宝驹说完之后,扎西多吉和杜白都没有立即表看法,过了半响之后,扎西多吉才开口说道:“我以前曾经研究过关于诅咒的事情,我觉得诅咒应该是一种邪恶力量所引的,而且越是邪恶的诅咒,所具有的邪恶力量也就越大。不过,在宝驹身体里面,却好像看不到有什么邪恶力量的存在。否则,我可以用密宗的术法,辅以灵力来帮助宝驹驱散这些邪恶力量。”
杜白沉声说道:“灵脉虽然有意志存在,却很少这么‘认真’地去惩罚一个家族,也许是‘欲用其利,先挫其锋’,就当是上天对一个人的考验吧。想我杜白年轻的时候,杀戮无常,本以为最后会不能善终,谁知道有天我竟然会从杀戮中领悟到脱之法,所以说天意真是难测啊。对了,和尚你不是有揣测一个人将来的禅功吗,怎么不给宝驹看看啊?”
听杜白这么一说,丹青生心中不禁一喜,其实他本来也想提出这个想法,但是他知道这个过程非常消耗施术人的精力,甚至还有一定的危险,所以一直忍住没有提。这时候听杜白提来,自然是正中下怀了。
扎西多吉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正好此行我带着密宗至宝九目莲花天珠,此物本是密宗第五代领袖得乐极修上师在一个秘密佛窟中所得,当时此物正好镶嵌在大日如来的佛眼之上,所以颇有神力,拥有贯穿虚空的能力。”
“和尚,你带着这东西,肯定不是为了光跟宝驹算命吧?”杜白问道,“是不是你感到此行有什么危险,所以才带了这么个宝物防身?”
杜白果然是爽朗,想到什么就问什么,毫不掩饰。
扎西多吉点了点头,说道:“当日我接到丹兄邀请的时候,忽然布达拉宫上空风雪爆起,于是我进入了禅定状态,神游于虚空之中,仿佛看见无尽的黑暗正在吞噬虚空,所以我猜测此行可能有些事故。”
要不是知道这个老喇嘛的身份,林宝驹听见他说“神游”的时候,非觉得他在吹牛不可。
丹青生笑道:“如果一点危险都没有,我又何必请两位前来呢?天工神殿关系重大,许多人都想抢先找到其所在,所以这寻找神殿的路肯定不会太平的。”
杜白点了点头,不以为然地说道:“虽然杜某人多年不开杀戒,但是谁要真是来挡道的话,我肯定也不会跟他客气的。知道这次丹老兄找我们来肯定有些麻烦,所以我也准备了一些厉害的玩意儿,要是谁不长眼非要来试试的话,那也就怪不得我了。好了,和尚你还是赶紧给宝驹看看再说。”
扎西多吉果然从僧袍中拿出了一枚天珠,这天珠大概有乒乓球一般大小,呈现赤红之色。林宝驹在文锦阁呆了这么久,认得天珠的材质是品质极好的赤珠玛瑙,中间有一层层白色线条,自然形成了佛祖身下的九品莲台,天珠的中间却是像眼睛一样的纹理,一共刚好九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