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份资料是我近整理好。关于之前对病人实施那种治疗之后,较长时间跨度反馈回来后遗症数据。”
陈岚凭说着就把手中资料递给了坐自己对面人,看到对方翻阅得差不多之后,他才继续开口说道:“记录下来数据并不是很详,部分病人发现我对他们实行是这种治疗之后,很难让他们再次不设防就让我接近。特别是有些病人一开始就对治疗有所抗拒,即使有多位病人同时进行临床治疗,可是效果达到和你介绍来那位病人相同,并不多。”
西装革履男人似乎并没有把陈岚凭说这种情况放心上,而是岔开话题问道:“听你之前电话里说,他又犯病?”
陈岚凭垂下了眼睛,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笑容来,他说:“这件事情,到现还不能够完全下定论,如果我真能够见到本人,和他进行一次面对面交流,我会有把握。”
“你就不怕……他把你认出来?”
陈岚凭推了推自己眼睛,露出一个笃定笑容,他说:“他不可能还记得我是谁。”
“哦?看来你治疗还是很成功,不愧是国内首屈一指心理治疗师。”
陈岚凭摇了摇头,说:“之前治疗是否成功,其实先生心里有底,不过是因为对方心里实是太过脆弱,稍微加上一点暗示他就完全溃不成军。”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事情,对方轻轻地笑了一声,陈岚凭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笑得很浅。
“就我现手中得到消息,病人现情况似乎有所恶化,从而出现了另一种……极有意思病症。”
“确定吗?”
“实际上,我并不能这个时候就说我很确定,毕竟我还没有和他见过面,确诊必须建立和病人见面基础上。”陈岚凭说着眼睛开始闪现一种炽热光芒,他明白对方一定能听得懂他话外音。
果不其然,对面男人经过短暂沉默之后开口了:“我会安排你们见面。”
陈岚凭点了点头,他知道一半说到这里,这一次会面就要结束了,所以他率先站了起来,朝着对面人伸出了手。
这不是陈岚凭第一次和坐自己对面人见面,但是每次见面都意味着对方要有动作了。陈岚凭很享受这种谋定而后动感觉,让他觉得所有东西都自己掌握之中。
这种感觉实是太过美妙,尝试过一次之后,很难从中挣脱,特别是自己终于能够随心所欲地研究自己耗费了近十年精力偷偷摸摸研究课题。
和对方合作,可以追溯到七八年前。
那个时候陈岚凭刚从国外回来,有着一腔报效祖国热血,但是因为专业问题,陈岚凭并没有得到多少人赏识,从初雄心壮志,慢慢演变为了愤懑不平。
陈岚凭并不知道对面人是怎么得到他联系方式,不过听说了对方想要开展研究之后,陈岚凭职业操守让他辗转反侧夜不能眠了很长一段时间,而这样局面也终于对方提出愿意资助他进行课题研究之后,宣告结束。
人嘛,多,还是为了自己。
如今,陈岚凭已经是国内首屈一指心理学专家,有自己专门诊所,固定会专业期刊上发表论文,名气也随之越来越大。陈岚凭能取得这样成就,对面坐着人,实是功不可没。
“我真喜欢和你合作,郑先生。”
对方也握住了陈岚凭手,他说:“希望这一次,你依旧不会让我失望。”
张明哲这一整天都一种晕晕乎乎状态之中,脑子里总是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和张明哲有了交情,之前自己怎么一点儿记不起来。没道理他们都这么生死之交了,自己醒过来时候看到张明哲脸,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活像是自己记忆被活生生地抠走了一样,这种感觉实是三伏天都能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铁柱好几次和他说话都没有回应,两人又被分配不同两个组里,说话时间少,见张明哲不再状态,铁柱也只能作罢,想着什么时候休息时间长了,再去问问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吃盒饭时候,张明哲远远地走到人群之外才席地坐了下来,对着还不错伙食,他头一次没有了胃口。
“小哲,小哲?”声音遥远得像是从天边传过来一样,等张明哲眼镜对焦了,才发现铁柱脸都贴他脸上了。
“什么事?”张明哲回过神来,装作毫不意地问道。
“你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叫你老半天都不应声,怎么了?是不是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张明哲勉强笑了笑说:“没事,我就是没睡好。”
铁柱狐疑地盯着张明哲瞅了又瞅,终于看到张明哲肿成单眼皮眼睛时候不情愿地相信了他说法。
“其实要是按我说,你也不应该对那些人那么客气,不明白这欺负人嘛。”铁柱看了张明哲一眼,见他没有反应才继续说,“你不是还有你大表哥吗?实不行,就跟他说说,让他随便给你安排一个什么角色,也总好过跟着我们这里当群演来得舒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