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阳摸了摸脑袋,没再言语。
有些事说不清,就算说了楚卫国也不见的信。
对于楚卫国的态度,张承阳有些摸不太准,老实说进入这里之后与他在外面的表现相差着实有些太大了。照理说两人是敌非友,那他这种故作亲近的态度是为了什么?
近乎于讨好,他所求何事?
张承阳想了想直觉的心烦意乱,人心之事实在复杂,倒不如畅快淋漓的打一场的来的好。
“张,张承阳。”
这时云清寒怯怯的声音突然从一边传来。
张承阳抬头一看,却见云清寒搀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过来,她眉眼低敛,俏脸微红,而那老者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在两人身后,还跟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看着张承阳望向自己,那男子还点头示意了一下。
张承阳不禁一愣,下意识的回应着点了点头。
......
这是靠近通道的墙角,鲜有人至,相比于其他地方,安静了许多,确实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黑衣男子打量着他,眼中有光,当然没有其他的意思,纯粹是好奇。
但张承阳终究有些不舒服,他觉的自己现在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一样,供人参观。
他向后缩了缩,紧靠着墙壁,目光游离,望向了走廊中的云清寒。只见大长老不知道在跟云清寒说什么,女孩脸红红的却是不停的摇着头。
那副模样倒也着实有趣。
“我妹妹就这样,一天到晚迷迷糊糊的,问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呵。”
男子不知何时已经不再看他,同样望向了云清寒,目光中有着一丝溺爱。
这黑衣男子正是云清寒的哥哥,云海。当然不是亲哥哥,与云清寒一样,都是被大长老云冥所收养的孤儿。
被人家发现自己这么望着他妹妹,张承阳多少有些尴尬,便收回了目光。
云海见状,不禁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在进入冬眠舱的那一刻,我都觉的她已经死定了,但是没有想到,她不仅活了下来,还从西入口进来一路到了这里,也是她福大命大啊。”
避难所是“十”字的,有三个方向都是布满机关的,而石碑所立之处正是没有机关的北入口。
这是张承阳后来知道的。
云冥始终抱着一线希望,他希望云清寒能够活下来,他也因此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像水寒戒,以及庇护着云清寒的灵术水域阵,都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事实证明,云清寒做到了,成功的活了下来。只是后来出了些意外,石碑被嗜灵虫毁掉了,而云清寒又走错了入口。
“她能活下来,可是不容易的很啊。”
想着通道里发生的种种,张承阳低声说道。
听了这话,云海神情一黯。
“这也是无奈之举,崩溃的时间比我们预计的要早了十几年,时间仓促,冬眠舱仅仅制造出来一万一千多个,而新月城可是一千万人啊。一千万人,这么多的人,能活下来的不足千分之一,每一个名额都很宝贵,正因为如此,我们更不能寻私心啊。师傅是大长老,以他的权势,想让清寒进来,不过一句话的事。可是他不能,清寒进来了,就意味着要少一个科研人员,要少一个修行天才。这一己私心,就是对新月城近千万人的背叛。师傅待清寒如同亲孙女一样,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死亡,那是怎样的痛苦。呼,不过我相信清寒是能够理解的,师傅真的......唉。”
张承阳默然,云海说的对,虽然对云清寒而言有些残忍,但事实就是如此。莫不如说,这个时候还能维持公心的大长老,更加令人敬佩。
云海擦了擦眼角,摇了摇头。
“算了,不说这个了,一切都过去了,清寒也活下来,这就不错了。哎,我看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不知来自哪里呢?”
云海突然如此平静说出了这句话,张承阳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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