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戢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往旁边看了一眼,傻笑了一下。他动作幅度极小地动了动身子,缓缓爬了起来。
幸亏刘御一向不喜欢跟人睡觉的时候挨得太近,才让何戢的动作并没有惊扰到他,何戢一动弹就感觉到浑身酸软,起身给自己披了件简单的外袍,而后出门找守了一晚上的李萍要了一盏热茶。
他进去的时候发现刘御已经迷迷糊糊坐起来了,凑到近前去探着头道:“陛下感觉还好?”
好个屁,昨天活动得太剧烈了,貌似扭到腰了。刘御面无表情幽幽看了看他,冷冷道:“漱口前离得朕远一点。”
何戢一点也没有被嫌弃了的惆怅感,笑眯眯道:“臣到外面要了新煮出来的茶水,陛下要不要尝一尝?”
刘御动了动嘴唇,确实感觉到有点干乏,在附近摸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试毒的银针,只能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不用了,朕不习惯经过别人手的食物和饮水。”
何戢略有些伤心,问道:“陛下何必不相信微臣,臣当着您的面喝一口还不行吗?”
刘御一张俊脸板得更加木然了:“别开玩笑了,朕才不喝别人喝过的茶水,更何况你今天起来还没漱口。”
倒也不是针对何戢,他反正是做不到电影里面经常出现的两个人酱酱又酿酿后第二天一醒来就接吻的事情,想想都觉得恶心。
何必纠结漱不漱口的问题,真是破坏气氛。何戢叹了一口气,问道:“用不用微臣服侍您起来洗漱?”
“让二狗来就好,他做这个比你有水准多了。”刘御重新趴回床上,禁不住多扫了他一眼,轻轻一笑,勾了勾手指,“过来。”
何戢眼睛一亮,先是背过头去抓紧用茶水漱了口,然后笑靥如花地凑了过去:“陛下有何吩咐?”
刘御扯开他披着的外套,看了一眼上面斑斑点点的吻痕,又抬起头看了看何戢近在咫尺的脸:“今天怎么精神这么好?”
他记得褚渊第一次的时候连着好几天都没能下来床——当然,其中跟刘御喝醉后动作没轻没重貌似也有很大的关系。
“可能是心里面高兴吧?”何戢回了一句,仍然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凑上前道,“陛下,今日还在您的封玺日程里面呢,不用那么急着起床吧?”
刘御抬头看了他一眼,略有些危险地眯了一下眼睛:“你的意思是再来一次?”
他倒是不介意,但是看了何戢的反应,弄得刘御很没有成就感,他还是比较喜欢欣赏平日里褚渊做完后整个人懒懒散散、昏昏沉沉的模样的,结果何戢跟褚渊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一点柔弱都没有不说,整个人还活蹦乱跳的。
何戢左右看了看,见王狗狗确实还没有进来伺候,笑着往被窝里面一钻,道:“您要是有兴致的话,那当然可以了。”
刘御低下头静静看了他三秒钟,最终还是意兴阑珊地轻轻哼了一声:“算了吧,朕一点兴致都没有。”
何戢见了这幅模样,这下子顾不得逗他了,反倒略有些惶恐,以刘御这种记仇的性格,万一这次把人给得罪了,那可能就没有下次了。
他干笑了一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两条长腿缠住刘御的腰,压低声音轻轻唤道:“陛下?”
刘御无声一咧唇角,抬手轻轻捏了一把他的后臀,感觉到流畅的肌肉线条手感确实相当不错,翻身压了上去,不忘轻哼道:“饶了你这一次。”
何戢伸出舌尖来轻轻描绘着他的唇形,而后整个人往后一躺,轻轻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