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枫谈起温柔便是滔滔不绝,生生将温柔描述成天下绝无仅有、绝对完美的好女人,听得丘陵内心动摇不定,对血枫的话自然不得全信,但是他亲眼所见的是温柔怜爱地抚摸着海豚时那份柔情,如同面对的是此生的珍宝,那水光波澜打在她的脸上,她整个人仿佛融进了水中。
“嫣然一笑脱俗尘,胭脂红唇赛天仙。”血枫信手拈来毫无诗句特点的话,却好似格外回味地摇头晃脑。
墨绿的脸都黑了,阴冷地注视着血枫,“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闻言,血枫讶异地看着她,满腔豪情道:“开什么玩笑~小爷从不干这么没天理的事情,只是你这个女人着实不对头,把男人当自己狗养?这小爷可就看不下去了!兄弟啊!你倒不如离开这伤心地,去我们内陆,多少柔软香躯没有?难道你非要做这孬种,给人死死压一头吗?”
这话可真是说到了丘陵的心坎里了,作为一个男人何尝不想要温柔可人的妻子?然而墨绿这样的女人对他来说那可是白开水,也许喝多了酒,这白开水也别有风味,但被迫只能喝白开水的日子让一个酒鬼怎么受得了。
“你……你也是这个意思?”
血枫瞟了一眼气得脸都发青的墨绿,还不觉得痛快,嘴里一下又蹦出了不少刺激人的话,可把墨绿给刺激得浑身发抖,就要准备出手对付血枫时,一个柔美清音响起,柔柔得就像是碧波荡漾,洗涤过人的心田扫去了所有的污秽,血枫站起来侧过身,露出了身后的那个拥有美妙声喉的女子。她弯弯柳眉,眼眸含笑,嘴角噙着甜美的弧度,优雅得站起来,从容地伸了个懒腰,完全没有身在敌境的自知之明。
“我弟弟说的倒是在理,女人家哪能这样四处勾搭?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作为一名女人或许你成功了,拥有一张美丽的容颜和傲人的身材。是的~这样对你来说也许便是你自己骄傲的资本,但是在一名妻子的身份上,你做的完全不好。要知道一名女人最后靠得是谁,她嫁过去以后能依仗的是谁?一个女人家怎么在外头走?就算是强大的存在也需要一个心灵的港湾,而选择嫁给一个人便是为了累了有一个强壮的臂膀能给自己依偎,也许会认为我们有足够的实力,那么这个男人依靠着自己的实力才一步步上升到现在的境界。”她顿了顿。笑了:“那只能说明你对他还是停留在算计上,你还在盘算着他从你这里得到的,这可就太过小心眼了。”
墨绿脸都黑了:“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想当狐狸精?”
“狐狸精?你看我像吗?”她笑着从石床上下来,挽住了血枫的手腕,“我可不喜欢别人这么称呼我。兄台可需要好好管教管教,可别依旧这么夫纲不正。成了妻奴啊~”
“放屁!”墨绿还是头一回如此愤怒,上前竟是想要一巴掌盖在温柔的脸上。可是在场的可是有两个男人,他们岂能让温柔就这么被一巴掌扇过去?当然没有任何意外地被阻挡了下来,温柔伸出手,手的动作优美,挽袖掩嘴。“这位夫人真是好大的脾气,我又不是说妻奴不好。只是夫人这脾气这妻奴可就变了味儿,倒不是夫妻情趣……哎呀~我一女儿家说这话,真是羞煞人也。”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恰是这份棉柔的话语带着女儿家的羞赫感,最是能够激发出一个男人心底的保护欲。
“墨绿!人家说的有何错?你一没有女子该有的羞耻之心,二善妒心眼小,三红杏出墙,四娇蛮霸道不知悔改,若非我发誓过此生必会与你结发,我必定休了你这妖妇!”这万恶的怂恿已经促使这个男人急了眼。
此时,女人也总比男人心细不少,她看着温柔笑吟吟的模样,心里头何尝不气,简直就是气疯了,可是她能在妖魔星海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来,自然是有她的过人之处,当即喝道:“丘陵,你我的事推后再说,他们不过是挑拨离间!你怎能在此时对外倒戈?可是忘了我们这么多年受得苦?修真三道的人怎能信之?”
一番话竟是一下喝醒了丘陵,他的心竟是一下平缓了下来,温柔淡淡地扬眉轻笑:“兄台竟是如此胆小?连一个区区女子都斗不过?修行本身是逆天之事,你却连这自家内院的事情都摆不平,谈何修真之路?再者,小女子倒也不瞒你们二位,我与家弟二人修为皆在你等之上,这挑拨离间的做法于我们有何意义?不过是看到你这般泼辣,有损我们女子的形象。”
泼辣只对外人,对于自己所爱、爱自己的人怎么能这般如同泼妇般地奴隶?
“罢了,这有何好说,兄台,奉劝一句,今日不反抗,往后没机会,一日如此,月月如此。”血枫这话中有帮他撑腰的意思。
墨绿真的是快肺都要气炸了,“你这个时候还顾着跟我窝里反?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图的说不定就是咱两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