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在家吧,我随他们出去转转。”
既然人家都来了,咱也得去啊。
“好吧,你们转完就回来吧,中午在这里吃。”
甄成金诚心邀着。
“看看吧,叔,我们走了。”
甄好一直没说话,因为他们之间比较尴尬,按理说他和甄淮之间是以叔侄论的,但是小时候脑子一热,拜了“把子”,成了“哥们”,大了虽然觉出不自然,却也不好改了。
当然,出了甄淮和甄好不好称呼,但是和陈明瑞他们却是丝毫没影响的。
路上,哥几个相互打趣,各自聊着,没多久转了一圈,都没表现出跟甄淮回家的意思。
“怎么,都不想去我那儿喝杯?”
甄淮笑着。
“算了,你还是回去吧,你那媳妇在俺们不敢。”
菜墩取笑甄淮:“虽然当着俺们的面,嫂子也不怎么你,可是俺们走了以后,你可遭罪了,身上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啊,搓衣板都跪平了。”
“胡扯什么,你什么时候见哥身上有伤,还搓衣板跪平了?”
甄淮有点恼羞成怒,身子一拧卡住了菜墩的脖子,恨恨道。
“没有,没有,哥,我是说搓衣板反过来是平的。”
“这还差不多。”
甄淮松开了手。
“哥,你想想,搓衣板翻过来,是平的么?”
跑开几步的菜墩眨着眼,冲甄淮笑。
“哈哈......”
哥几个哄然大笑,甄淮脸一红:我怎么没想到?
“好,好,你小子有种,别跑啊。”
望着早就做好了跑路准备的菜墩,甄淮悻悻不已,却是无可奈何。
这是自己一次酒后失态,抖搂出来的事,当时似乎还自豪的掀开衣服给他们看,青一块紫一块的胸脯,现在想来,自己可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自己螑自己么?
“既然你们都不去,那就改日,咱们聚聚,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还真想,倒时候也好好聊聊啊。”
见哥们似乎都不反对:“那就这么定,改日约。”
说完话,甄淮怏怏往家走。
“回来了,不是说叫他们都来家吃么。”
曾珠微笑,看着甄淮。
“他们怕吵到你,再吓着孩子。”
甄淮也是微笑,编着瞎话。
“这些家伙倒是挺细心啊。”
曾珠知道甄淮没说真话,不过也没追究,打着“哈哈”。
“爸和妈呢?”
见客厅里,就曾珠自己,甄淮问。
“他们也出去串门了,饭早做好了,你饿不,饿了去吃。”
“我还真有点饿,你饿么。”
甄淮问曾珠。
“饿,可是就是不想吃,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没胃口,你说是不是你儿子闹的?”
曾珠看着甄淮,浅浅笑,微皱着眉。
“也许吧,这小子这么不省心,竟敢不让他妈妈吃饭,看我不打他的屁股。”
甄淮讨好着老婆:“等他出生后,我给你报仇,老婆。”
“你敢打俺儿子?胆子不小呢?”
曾珠眼线一黑,撅起了嘴。
我的人儿,又惹着她了。
“我开玩笑的,老婆,你和儿子都是我的最爱,我怎么舍得,也不敢啊。”
这大年的,您可高抬贵手,让我消停点吧。
“嘻嘻,看把你吓的,这样吧,老公,你去盛几个水饺,咱们吃点。”
“嗯,我马上去。”
甄淮转身,腰“一猫”进了厨房。
“哦,对了,老婆,这都是素馅的水饺,你吃吧。”
过年就这个讲究,水饺要包两种馅的,一荤一素。
炖的菜也是白菜、(黄)豆芽、豆腐或者加点肉,表示发(百)财有福的意思。
素馅水饺都在三十晚上零时发纸(就是祭拜祖上的人)的时候吃,菜却是早起的时候吃。
“嗯,好吧。”
“你要不要点醋?还有腊八蒜?”
其实水饺早已下好,只是那时都在睡觉,没吃,现在端出来有点凉。
“你用开水烫的?”
“嗯,凉了。”
“那就吃几个吧。”
曾珠坐下:“你也坐下,吃吧,咱爸妈说了,咱们饿了就吃,不用等他们。”
是这样?
甄淮笑笑,坐下,吃起来。
吃完,甄淮把碗筷刷了,扶着曾珠进屋歇着,独自坐沙发上等老爸老妈回来。
约是傍晚时分,甄成金和顾若芬才说笑着回了家。
进屋见甄淮斜倚在沙发上睡着了,遂都不再说话,甄成金进屋拿件衣服盖在了他身上,和顾若芬进屋去了。
年就这样过去了,转眼出了正月,过了二月二。
一日,艳阳高照,微风轻拂,虽然有点凉,却是令人心情大好。
曾珠披着厚厚的衣服坐在廊下,晒着太阳。
甄淮就站在她身后,给她揉着双肩。
“哟,疼。”
曾珠闭着的眼突然睁开,叫出声。
“咋了?”
甄淮惊问,闻声出屋的顾若芬也是一脸惊慌,焦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