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无奈一笑,道:“想,当然想,可世上有许多事,不是你想成,就能成的啊,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命不可违啊,听天命吧。我走了,为家人报仇的事,就拜托飘蓬兄弟了。”
丁飘蓬点点头,咬着嘴唇,不言语。
南不倒道:“三哥,现在,你丹田内有没有发烫?”
柳三哥疑道:“没有呀,你这话是啥意思?”
南不倒道:“你服用了我的‘金顶灵芝仙草香’汤药后,最保险的疗程须静养七天,到今天的日落西山,才是整七天,便会完全康复,真气方可收发如常了。不过,这是个保守的疗程,其实,也极有可能在今天日落西山之前康复,身体康复的标志是丹田发烫,真气涌动,体内真气会通过任督二脉,在全身自动流转一个周天,之后,你就完全康复了,一旦康复,你体内真力甚至还高于以往。”
三哥无奈一笑,道:“可惜,我丹田没有发烫啊。”
丁飘蓬道:“我有一计,可解此困。”
三哥道:“说来听听。”
丁飘蓬道:“三哥是是易容高手,可将小弟与另一人易容成三哥与南不倒,去换下霸王鞭夫妇。”
南不倒道:“另一人当然就是我了,也不用易容。”
丁飘蓬道:“好呀,三哥可在一旁跟着去,如在交换人质时,三哥内力康复,便可相机突袭,拿下白毛风。”
梅欢欢道:“不行不行,我易容成嫂子,三哥与嫂子可在一旁相机行事。”
丁飘蓬道:“那可有点险呀,弄不好,命就没了。”
梅欢欢道:“你走了,我活着也没劲了,还不如咱俩一起走。”
柳三哥连连摆手,道:“你俩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活着,每天都会是活受罪,此计断不可行。只是,此事连累了不倒,我真于心不忍啊。”
同花顺子道:“师父,我易容成师娘,师娘就能逃过一劫啦。要是出了意外,我可在阴间服侍师父。”
南不倒道:“不行,这是我的事,谁也不能替代我,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能与三哥同赴厄难,生死与共,是我的荣幸,生为比翼鸟,死为连理枝,是我俩的心愿,请大家不用再争了。”
柳三哥叹道:“谢谢不倒,谢谢弟兄们。”
正在此时,“哐当”一声,房门打开了,索命剑来芳,挟着股寒气扑了进来,扑嗵,跪倒在地,道:“三哥救命,白毛风已下了最后通牒,如一刻钟内,柳三哥与南不倒再不到后院,他就要杀了总镖头夫妇。”
柳三哥将来芳扶起,道:“来大姐切勿惊慌,在下这就去,在下这就去。”
他将来芳从地上扶起。
丁飘蓬叫了声:“三哥,……”
欲言又止,面容扭曲,痛苦万分。
柳三哥道:“谁生谁死,谁胜谁败,还很难说,飘蓬弟,大可不必太过悲观,说不定,我到了后院,丹田发烫了呢?那一切就不一样了。”
丁飘蓬道:“要是丹田不烫呢?”
柳三哥道:“我认命了。”
丁飘蓬道:“我不认,我永远不认,太不公平了,老天!”
索命剑来芳在一旁听了,一头雾水,这事跟丹田发烫不发烫有啥关系,她怎么想都想不通。
柳三哥拉起南不倒的手,道:“不倒,走吧,记住,沉着镇静,相机行事,绝不放弃生的希望,绝不放弃赢的可能,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对丁飘蓬朗声道:“飘蓬弟,在一旁压阵的事,就归你了,千万不可感情用事,能拖一刻是一刻,要真不行,动起手来,打得赢,就猛打,打不赢,就快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丁飘蓬道:“记住了,哥。”
众人正要出门,南不倒拉住来芳,将两粒红色丸药塞入来芳手中,道:“这药叫‘清神醒脑丸’,专克各种熏香,如崔总镖头夫妇换下来后,请立即让他俩一人一粒,将丸药服下,片刻间,便会清醒,武功恢复如常,以防发生不测。”
来芳含泪道:“谢谢南姑娘。”
柳三哥一行这才出门,匆匆穿过西院的月洞门,来到后院,站在台阶上的白毛风见了大喜,呼道:“柳三哥,你总算来了,江湖上的人说,柳三哥不怕死,看来此话不确,要是不怕死,今儿个,怎么会姗姗来迟呢,看看,你身边的南不倒,美若天仙,要是你死了,真有点可惜呀,哈哈。”
想起有可能柳三哥会丹田发烫,丁飘蓬只想拖延时间,挨得一刻是一刻,他喊道:“白毛风,你干的事,全是下三滥的勾当,看看,打不过人家,就把崔总镖头夫妇用熏香给熏翻了,奈何不了柳三哥,就想用人质来要挟三哥,使的全是肮脏下流的手段,就不怕断子绝孙,天打雷劈吗。”
白毛风道:“下三滥的活儿,有时很凑效,对不对?!老子才不管那么多呢,只要好用管用就行,管他啥下三滥、下四滥的。况且,老子还算准了,要柳三哥与南不倒来换人质,他俩准来,要他俩不来,比要他们的命还难。因为,他们自认是英雄,令可丢命,也丢不起这个人,想想,真是迂腐得好笑,要是老子,才不会那么傻呢,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二者皆可抛,哈哈,这才是实话实说呀。”
丁飘蓬道:“其实,咱们可以商量着办,何必剑拔弩张,刀枪相逼呢。”
白毛风道:“吓,商量着办?见鬼去吧,姓丁的,你也知道商量着办啦,要是老子落在你们手里,你会商量着办吗,你才不会呢,一剑下去,身首异处,死了省心,以绝后患。对不对?”
丁飘蓬笑道:“咦,我的心事,怎么你一猜就准呢。”
白毛风道:“本帮主知道,你在拖延时间,柳三哥为了给南不倒解开‘冰冻雪封锁八脉’,耗尽了真气,如今已内力全失,成了病秧子,本须一月才能康复,听说南不倒给他服了一帖良药,可以在七天后康复如初,到今天的日落西山就是整七天,可惜呀,本帮主在柳三哥没有康复的时候,找他算账来啦,姓丁的,你也不想想,如今只是四更多一点,天还没亮呢,到日落西山红霞飞,还得等十来个时辰呢,你费尽心机,拖延时间有用么?!省省心吧,要能拖延到那一刻,算你能耐。”
丁飘蓬心道:看来白毛风也知道了三哥七天康复之事,却并不知道,从眼下开始,三哥随时有康复的可能。还好还好,吓我一跳。他故作惊诧,道:“哟,你怎么啥都知道呀,岂非咄咄怪事,看来,咱们的人中,有内鬼呀。”
白毛风道:“你也不问问,本帮主是干啥吃的,本帮主混这一行,又不是一天两天,要是没有情报,就是睁眼瞎,只有情报准确,才能知彼知己,百战百胜。情报有误,是要掉脑袋的哟。”
雪莲仙姑听得有些不耐烦了,道:“丁大侠,跟这个魔头有啥可说的,咱们并肩子上,抢下崔总镖头夫妇要紧。”
白毛风道:“老尼姑,只要你动一动,霸王鞭夫妇的人头就要落地了,你问问四海镖局的人,他们答不答应。”
开山刀江勇一扬浓眉,沉声道:“仙姑,请稍安勿躁。”
明显,语气里已夹带着强烈不满。
南不倒对柳三哥低声道:“丹田如何?”
柳三哥道:“没有动静。”
白毛风见他俩在轻声交谈,心生疑忌,决定立即交换人质,便道:“柳三哥,人质交换开始了,你让南不倒上台阶吧。”
柳三哥道:“该我上才对呀,南不倒与你无冤无仇,其实,她跟咱俩之间的仇怨,毫不相干呀。”
白毛风道:“可她如今与你形同夫妻,怎能不相干呢?拿住了她,就是扼住了你的咽喉。”
柳三哥道:“白毛风说的话,总是切中要害,在下只有无语了。如今,你没有放人,却让南不倒过去,这哪是交换人质,这分明是想多杀几个人呀,不行,交换人质,必须公平合理,否则免谈。”
白毛风拈动着左颊上的一撮白毛,冷笑道:“原来柳三哥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啊。”
柳三哥道:“在下既与不倒来到后院,当然愿意将崔总镖头夫妇从你手中换下来,况且,崔总镖头夫妇是为在下助拳来的,在下不替他,谁替他,既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不过,交换人质讲究个公平,不公平的交换方式,既救不了崔总镖头夫妇,又会多赔上几条性命,何苦呢!在下生来就傻,只是还未傻冒到这种程度,这种蚀本生意,在下是断断不肯做的,四海镖局的镖头们,也是断断不会干的。”
白毛风道:“你反悔了?不愿意将崔总镖头夫妇换下来罗?”
柳三哥道:“不,愿意,但求人质交换公平合理。不要我俩过去了,崔总镖头夫妇最后又让你们杀了,这种事,你白毛风干起来,连眼睛都不会眨一眨,一旦传到江湖上去,我就是死了,这张脸也没地方搁啦,人做不成不说,连鬼都做不成啊,老少爷儿们,你们说,对不对?”
庭中众人齐声吼道:“对。”
接着,众人齐喊:“交换人质,公平合理,若不公平,坚决不干。”
白毛风微微一笑,一付胸有成竹的腔调,道:“本帮主早就料到你这一着了,行,公平合理,本帮主给你个公平合理。在交换人质期间,双方自始至终须听从本帮主的口令,按口令同时行动,你们这儿出一个使者,将何桂花背走,同时,我们这儿也去一个使者,将南不倒点了穴道,也背走;双方都不得干扰袭击对方使者,使者不得携带兵器,包括各种暗器,使者必须同时走向对方阵营,同时背起人质,走向自己的阵营;接着,也用这种方式,交换崔大安与柳三哥,如有违犯,交换人质告吹,本帮主就拿人质开刀,霸王鞭夫妇若有个三长两短,须怨不得我白毛风啦,这方法公不公平?哈哈,没话说了吧,柳三哥?嘿嘿,你说呢。”
柳三哥道:“行,这方法可以服众,看来白毛风的鬼点子一套一套的,多得让人有点儿眼花缭乱啦。”
白毛风大笑道:“知道就好,跟我打交道,是有点儿费脑子,哈哈。”
柳三哥看了一眼南不倒,目光里有说不尽的哀伤与无奈。
南不倒却显得轻松自如,整理了一下衣饰,微笑道:“三哥,我先走一步了。”
三哥默默颔首,微笑道:“好走。”
此刻,他的笑显得非常苍白,内里却肝肠寸断,丹田呀丹田,发烫了没有?没有,依旧毫无动静,心冰冷,手脚冰冷,丹田就更冷。
丁飘蓬绷着脸,一手紧握着剑柄,双眼怒视着台阶上的恶魔们。
白毛风左手捻动着左颊上的那一撮白毛,一脸的得意骄矜,清了清嗓子,喝道:“人质交换,准备开始,第一轮交换的人质,请走出队列。”
白道出列的是南不倒,**的鬼头鳄曹阿元提着鬼头刀,将何桂花拖到了台阶下。
霸王鞭见了却道:“唉,桂花,你咋先走了呢,等等我呀。”
何桂花道:“哎,老是同进同出的,让小的们见了,笑话咱,我先走一步啦,你慢慢来嘛。”
霸王鞭道:“没我护着你,真不放心。”
何桂花道:“没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真是的。”
众魔听了,乐不可支,哈哈大笑;白道众人见了,只有叹息,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白毛风又高声喝道:“双方使者,请走出队列。”
白道出列的使者是来芳,暗杀帮出列的使者是龙卷风。
白毛风又喝道:“双方使者请走向交换人质。”
来芳走向何桂花,背起就走;龙卷风走向南不倒,点了不倒穴道,也扛在肩上就走。
第一轮人质交换,顺利结束。
何桂花道:“来芳,快将我手上的金镯子,脚上的金镯子都摘了,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喜欢披金戴银的,真俗气,快给我摘了。”
众人见了哭笑不得。
来芳道:“夫人,就摘就摘,马上,马上。”
说着,掏出怀里的“清神醒脑丸”,塞进何桂花嘴里,掌心内力一逼,将药丸逼入何桂花肚中,何桂花道:“哎呀,真苦,你给我吃的啥呀,活苦黄连。”
来芳道:“药,夫人,世上哪有不苦的药呀。”
“我又没病,给我吃药干啥。”她眨巴着眼睛,立时脸上便显红润,散乱的瞳仁,逐渐明亮起来,看着身上的枷锁,喃喃道:“谁给我戴上了枷锁,快快,把我的枷锁打开。”
众人正在束手无策之际,同花顺子走到跟前,掏出一把万能钥匙,道:“夫人,别忙,我给你开锁。”
同花顺子在丹东虎山大牢里学的开锁技艺,又有用武之地了,略一拨弄,咔嚓一声,将锁头打开了,何桂花已恢复了神智,扫视了周遭一遍,便明白了一个大概,内心大急,从趟子手手中夺过一把剑,便要冲向台阶,夺回丈夫。被来芳一把抱住,道:“夫人,别急,正在交换人质,总镖头即刻便可安然无恙。”
这时,第二轮人质交换已开始了,白道出列的使者是江勇,**出列的使者,依旧是龙卷风,崔大安与柳三哥的交换也毫无悬念地结束了。
来芳如法炮制,让崔大安也服用了丸药,须臾间,崔大安也恢复了清醒,同花顺子打开了崔大安的枷锁,崔大安夺过趟子手手中的朴刀,便要上前拼杀。
来芳道:“且慢,总镖头,柳三哥已在白毛风手中,你若是一动手,柳三哥命就没了。”
崔大安还有些不明白,道:“怎么一回事?柳三哥怎么会在白毛风手中?!”
来芳将事情经过简要叙述了一遍,崔大安道:“你们怎能做出这种事来!即便我们夫妻二人死在白毛风手中,也不能用柳三哥与南不倒去替下咱俩,四海镖局的名声算是毁在你们手中了,四海镖局就是关门散伙,也绝不能干出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来!”
他内力已完全恢复,跺足长叹,一时却也无可奈何。
此时,龙卷风早已点了柳三哥的穴道,扛着他,走到了台阶上,将三哥掷在地上,为保险起见,白毛风亲手将三哥戴上了重镣,白毛风志得意满,一把抓住柳三哥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道:“江湖传说,柳三哥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有人说是个大麻子,有人说是个帅哥,今儿,就由不得你啦,本帮主要看看,柳三哥究竟长得是啥模样。”
柳三哥笑道:“我长得丑,怕把人吓坏了。”
白毛风并不答理他,三把两把扯下柳三哥脸上的胡须,用手掌擦去脸上的颜料,一张英俊年轻的脸,呈现在众人眼前,白毛风呐呐道:“咦,与柳尚书长得一模一样啊。”
略一愣怔间,他仰天大笑,道:“柳三哥呀柳三哥,你也有这一天呀。”
柳三哥道:“谁都不想有这一天,说真的,来得有点儿太快了。”
白毛风道:“害怕吧?”
柳三哥笑道:“只是有点儿意外,有点儿不甘,也有点儿后悔。”
白毛风笑道:“跟本帮主作对的人,决没有好下场,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喔,哈哈哈。”
柳三哥道:“你说啥呢,敢于与暗杀魔王白毛风叫阵拼杀,斗智斗勇,是我无尚的荣耀,虽九死而无悔,后悔的是将南不倒牵涉进来了,真可谓噬脐莫及呀。”
白毛风道:“死到临头还要嘴硬,可惜嘴硬不好使,如今,你是本帮主刀下待宰的羔羊,别看周围全是你的朋友,可惜一点儿也不管用,他们若敢轻举妄动,你与南不倒就会死的更快。”
丁飘蓬气得太阳穴上的青筋绽起,骂道:“白毛风,你若敢动一动三哥,老子这辈子跟你没完。”
崔大安睚眦俱裂,握着朴刀,踏上一步,吼道:“白毛风,老子跟你拼啦!”
雪莲仙姑手中长剑挽个剑花,道:“大伙儿,拼肩子上呀。”
说着,她带着门徒,便要挺剑而上。
一时,后院群情骚动,一场恶斗眼看难以避免,顿时,台阶上的众魔紧张起来。
突然,白毛风眼暴凶光,脸色一青,咣咣咣,甩手就给了柳三哥几记耳光,打得柳三哥满脸是血,顺手将柳三哥掷在地上,一脚踩在三哥胸上,拔出腰间单刀,架在三哥的脖子上,对众人喝道:“谁敢动一动,老子这就结果了柳三哥。”
柳三哥倒在台阶上,侧转头,看见身边鬼头鳄揪着南不倒的后衣领,一把贼亮的鬼头刀架在南不倒脖子上,只要他的刀稍稍一推,南不倒就会人头落地了,柳三哥大急,心在流血,竟忘了自己脖子上也架着把刀呢,扯着嗓子,喊道:“飘蓬,冷静,冷静,再冷静,你要一冲动,南不倒就没命了。”
白毛风的单刀紧贴着柳三哥的脖子,他拼命一喊,脖子颤动,刀口便划破了皮肤,鲜血殷殷渗流。
丁飘蓬见状,大惊失色,三哥的喊声,象一声惊雷,将他惊醒了,他咬紧牙关,硬是克制住内心的冲动,无可奈何地转过身,举剑张臂,颤声恳求众人道:“老少爷儿们,别动,千万别动,否则,三哥与南不倒全完了。”
崔大安气得一顿朴刀,以拳捶胸,退后三步,叹道:“嗨,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雪莲仙姑一声长叹,率门徒也后退三步,骂道:“呸,真不要脸,人渣!”
同花顺子干脆扔了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白毛风瞅着众人道:“没戏了吧,放明白一点,今儿个,谁的话都不好使,本帮主的话,才说了算数。”
他俯首对柳三哥道:“柳三哥,你认命了吗?”
柳三哥道:“命,是个奇妙的东西,谁都看不懂,有时认,有时不认。”
“服输吗?”
“我从小就不服输。”
白毛风道:“不服输也不行,我将你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你永世不得翻身,不服输能行吗,嘿嘿。”
他提起刀,用刀尖指着柳三哥的鼻尖,道:“你就能干了一张嘴,其实,也没啥能耐,打败一个没啥能耐的人,本帮主觉得真没劲,得,咱们要带着柳三哥、南不倒走人了,警告各位,不要穷追不舍,否则,两个人质会死得更快。”
此时,已交五更,四周一团漆黑,后院灯火通明,突然,两道白光无声无息,如两道闪电,从天而降,直击白毛风……
2013/06/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