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告状,对德志来说不算难事,一个电话或者一条短信,就完全可以让领导瞬间知道真相,如果心疼电话费昂贵,就发一条短信,这样做看来很过瘾,实际告状之后,结果怎样,应该好好思索。
结果设想是,德志肯定暂时得势,被认为是好管家,领导喜欢,这小子愿意成为别人的奸细,打探人家的**,并且举报人家的短处,是和领导一伙的,肯定不错。从另一方面来看,得罪了同事,人家不愿意和你说心里话,关系紧张,并且凡事都要躲着你,怕一不小心,就被告密。
德志很聪明,和同事在一起的时间要长一些,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想见的偏偏在身边晃悠,相见的见不到,不是和领导一个层次,说话不怕闪了舌头,高攀不起,干脆不去攀,这样要好得多。
明白了这个道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干脆不说,要好得多。
弄不好,被领导抓住小辫子,说德志跟同事搞不好关系,背地里老说人家坏话,是个意见篓子。一旦遇到同事联合起来,集中攻击德志,德志就更显得孤立和无助。余哥和尹懋的关系肯定要比二者跟德志的关系要好,人家在地理位置上已经占了优势,先天的条件已经决定了,德志也打不进他俩的圈子里去。
这么说来,跟领导套近乎没用,进不了她们的圈子;跟同事就不能翻脸,否则会两头不得好,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会过得很辛苦。权衡再三,还是要和领导保持一定的距离,和同事要把关系弄好一些,在有生之年,不至于过得太累。除非自己当了领导,成了领导中的一员,再说符合领导身份的话。
刘小姐曾经说过,将来可能要做到更高一层,至于做到哪一层,谁知道呢?随着时间的推移,德志发现领导的说法已经忘得干干净净,再也想不起那句承诺,德志到目前为止,尚看不到有任何希望能上到更高一个层次。那些美丽的谎言和承诺,就是绚烂多彩的肥皂泡,经不起绣花针轻轻地触碰,瞬间就会成为细小的水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样的伎俩,实际对稍微优秀的同事的一种激励,就连刘小姐本身,也不敢说她将来要做到什么层次,她自己都如同泥人过河,还管得了那么许多人和事么?最好,不要心存侥幸,抱太大的希望来对付未来。未来一定会来,至于谁能把握它,谁也没把握。什么是幸福,如果能在明天早晨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就是幸福,什么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会变得很淡。
德志倒也轻松自在,他们没来,是好事,可以自由自在地打发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首先,要补写日记。德志发现,每天都要写点东西,不写东西,就会变得反应迟钝,写了东西,感觉就是不同。这种写作的习惯,德志感觉如同吸烟上了瘾,戒不掉了。
然后读书,读书可以扩大视野,增加见识,和智者说话,学习人家的长处,弥补自己的不足。即便外在的环境再恶劣,只要心里安舒,也就不会在乎。
每天亲近神,也是必要做的功课。一旦离开神,德志就觉得六神无主,没了主张,虽然他经常忘记神,以自己的意志强加在神的意志之上,只要不满意,就责怪神没有垂听德志的祷告,这个心态一直伴随德志很长的时间。
这些都做完之后,德志就立刻上床睡觉。晚餐很简单,就是下点面条吃,他就觉得很满足了。
到了小城,才想到以前的德志认识的圆脸。他就发一条短信给圆脸,圆脸立马打电话过来,问:“你在哪儿?”
德志说:“我在小城,今天刚到。”
圆脸说:“我已经睡了,今天太累了。”
德志说:“没关系,我也睡了。”
圆脸说:“你一个人吗?”
德志说:“是的。他们两位没有来。”
圆脸说:“那你昨晚跟你老婆亲热了没有?”
德志说:“肯定要亲热了,要走了,还不亲热,分别之后又是一个半月啊。”
圆脸说:“那你干嘛还给我发短信?”
德志说:“你别想歪了,在小城我没有什么朋友,想起你来了,作为朋友的问候,我想不算过分吧。”
圆脸说:“不过分。我现在很孤单。”
德志说:“怎么了?和男朋友谈不拢了吗?”
圆脸说:“我还没谈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