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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德志感到心里酸酸的,不是身体劳累,是心灵疲惫,这群人都不是在为神做工,是在为齐老师和齐老师的亲戚做工,好处她们得到了,出苦力是德志他们的事,这样下去,实际上看来,德志处在一个家族公司里。
说起来好听,实际上没有什么利益。一点蝇头小利,就是齐老师的,或者是齐老师有关的人占领了。
还有,遇到吃亏的事,齐老师和她的人,都立刻消失了,甚至连齐老师的追随者,也立刻人间蒸发。吃苦吃力的活儿,留给了老实人那里,慢慢地折磨。
天还没黑,火车缓缓地离开车站。
车窗外的高楼,已经在夕阳中齐刷刷地往后跑,芭蕉树也向后倒过去。德志明显地感觉到,港岛和邻近港岛的内地城市,差别很大,不是房子,而是氛围,整个环境。
余哥睡了,他说胃不舒服,他的胃一直有毛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德志问他,他也懒得理。最后从春燕那里知道,余哥在生气。
为什么?他只拿自己的东西,不帮着拿布匹,他和芭比看起来有仇,对芭比的项目(机构里的人认为,自己负责的项目就是自己的项目)他根本都不支持,知道搞不长,项目只要落到她手里,一定会死。
因此,他几乎是空手走路。手里提着零食,一个超市发的塑料袋,装了一些小面包之类的食品,一点都不重。尹懋见了,路见不平一声吼,声音大了些,他就受不了,气得肺都快炸了,横竖不理人。
也是,一个大老爷们。出点力气。睡一觉,第二天又都有了。何必斤斤计较?管他是谁在负责项目,只要是基金会在牵头做这事,就是机构的项目。何必分得那么清?
问题是余哥好像另有隐情。自己不说。以为别人也不知道。
尹懋看不惯的是,余哥斤斤计较,不知道怜香惜玉。春燕和会计都拿了布匹,实在拿不动,也在拿,而他一个爷们儿,却先跑了。做错了,还不准别人说,说了还不高兴。尹懋说话方式不合适,可是他也是说急了。
话说回来,尹懋的确没有坐这趟车,原因是要去看他弟弟,毕竟出来一次也不容易,刚好遇到这么些货,他更加坚定了要去看他弟弟的决心。
货在车上,还有一大包书。
书是这次去港岛接受别人馈赠的礼物,还有的是购买的,总之,很丰富的一大包,也交给余哥看管。因为余哥明确表态,不爱和芭比打交道,甚至包括和芭比有关的东西。
余哥在半路下车,他开始说了中途下车的想法,刘小姐没有答应,考虑最多的还是那些布匹怎么办,这么多货,人却这么少,能有效利用的人更少了。
余哥又申请,原因是他到了江城,又要返回老家,走冤枉路,太不划算。于是又申请,刘小姐这次答应了,考虑的原因是可以节省一些车费。因从余哥的家到江城,一个来回差不多也要一百多元,而这一百多元,如果节省下来,她就能另外安排了。
果然,余哥在德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说了句“再见,平安!”后,就消失了,德志仿佛还在做梦,等醒来,车已经走得很慢了,列车员开始给德志他们换车票,将车票给德志,德志将卧铺车的牌子交给列车员,为什么要这样做,肯定是为了避免有些乘客不自觉,顺手牵羊惯了,一时刹不住车,将卧铺车厢里的东西随便一顺,就是铁路局的损失,当然,列路局不会亏,谁丢了东西,负责的列车员就要负责赔偿。列车员再喊冤枉,也毫无用处。
车终于到了车站,人们开始骚动起来,要下车,争先恐后,德志、安德烈是这支队伍里的男人,到了这个时候,就顾不得尊严和走路的姿势优美不优美了。
下了车,大包小包的布料,德志和安德烈十分艰难地连拖带拉地往出站口走,好在有电梯上下,除了在平路上走得十分辛苦以外,其它地方,还算马虎,但是对于手指和胳膊,德志明显地感到有些疼痛酸麻。
出站口,还要检票,德志拿出票,叼在嘴里,像那些农民工或者打货的小商贩,大包小包,实在没有多余的手来拿车票了。那工作人员很潇洒地让德志过去。
过了出站口,德志就拿不动了,春燕出了个点子,就是先找个地方休息,把东西集中存放,有一个人坐那看着,这边也安排一个人看着,弟兄就负责转运,像蚂蚁搬家一样,将包包强拉硬拽送到那里。
这个点子好,春燕首当其冲,说:“我去那里等,看守行李。”
她先走了,剩下的只有会计和另一个同去的女牧师,也算是客人,总不能让客人去拖拉东西吧,这不像是主人该犯的错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