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梵被乔峰一路拽着到了少林给他们准备的的临时居所门口:“欸?我们为什么要跑啊,又没做亏心事。”
“……”乔峰简直想要给她跪了,把人家打成那副鬼样子还不算是犯了事吗?再把她留在那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如带走一了百了,“你先回屋,霍兄那里我去替你道歉。”
“道什么歉啊,不就是次普通的切磋嘛,要知道丐帮打奶那可是传统,传统知道吗!”米梵挥舞着手臂反抗着想要把她塞进屋的乔峰,“不要把我关起来啊,会闷死的一定会……啊,糟糕。”随着声音的消失她反抗的动作突然停止,让没防备的乔峰推着她栽成了一堆。
虽然米梵自己不在意,乔峰却是还记得她是个女人的,连忙跳起来,倒退几步整个身体贴到墙壁上:“我……我并非故意!”
米梵眼睛盯着自己的床,两眼发直的缓缓点头:“我知道你并非登徒浪子,这你不用担心。我担心的是……”修长的手臂一挥指向床上双眼紧闭的小沙弥,“我特么把这货给忘了啊啊啊啊啊——!”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心仪对象的床上出现了自己以外的陌生男人该怎么办?急!在线等!
乔峰自然不可能掏出手机*坛,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完全得益于武者的好眼力,几乎是在惊愕的同一时刻就发现那个小沙弥的脸上毫无血色,呼吸声亦是极弱,大约是被什么东西支撑着才没有即刻送掉性命:“这是怎么回事?”
烦躁的抓乱了没有束成马尾的长发,米梵卡住沙弥的下颌往他嘴里扔颗上品长生丹,然后把下巴一抬强迫他咽下去:“这玩意能让他暂时保住小命。别客气,你坐。”简单的跟乔峰解释了句,她也坐到床沿上才继续说,“昨天晚上我跟霍虢在小玥那里喝酒你是知道的,从他那里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他正把一个布包偷偷摸摸的往怀里揣,喊了他一声结果居然想打我,我就还击了啊。”语气那叫一个委屈啊,“敢出手至少得有点底子吧?谁知道他那么弱,我只是五成力道的一掌,只有五成力!他就这么半死不活的了。”
“……你可知道他偷藏的是何物?”乔峰那个头疼啊,明明是个成年人为何会这么熊孩子!你这么熊你师父造吗她造吗!再这么收拾烂摊子下去一定会未老先衰的!
米梵诚实的摇头:“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看看啊。”说着她就对小沙弥伸出了魔爪,连阻止的机会都不给乔峰一丁点,她在对方怀里掏了掏拉出了一个土黄色布包,“就是这个咯,看样子是本书。”
乔峰看看手里的土布包,再看看米梵还按在沙弥胸膛上的手,还是决定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跟这个女人在一处若是什么都在意早晚是要被气死的。解开布包里面果然是一本书,看起来很薄很普通的样子,封面上的三个字却险些晃花他的眼:“居然是易筋经……这可是少林的不传之秘啊。”
与乔峰的激动相反,出身于易经和尚满地跑的大唐的米梵并不觉得一个门派的基础心法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她修习的是笑尘诀,易筋经拿来给她也没用。
“嘿嘿,我还发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情。”米梵的魔爪已经从沙弥的胸膛转移到了他的脑袋,“你想啊,他身为少林弟子为何要犯险盗书?”
“背叛,或者奸细?天下武学出少林,想要窃取少林武学的宵小不计其数,只不过从未有人成功。”乔峰的手摩挲着略带粗糙的封皮,神色莫测,“想不到竟真有人能从藏经阁那位大能手下窃得真经,当真是人外有人。”
“你可别夸她了,她大约也就只精通了个易容换型之术。”随手从桌上拿过抹布沾上茶水在沙弥脸上擦了擦,“你看,人皮面具,沾水就贴不紧的玩意。”又顺着额头处肤色不一的位置用力一揭,不知什么材质的头套下面是盘起的乌黑长发,“是个女人,那么一大把头发要藏起来,真是难为她了。你仔细看看,她是不是有点眼熟?”
乔峰知道人家是姑娘之后便没敢在看,但无奈与米梵的吩咐,只得低头仔细地打量起这个姑娘——的确面熟,眉眼中带着些江南水乡的婉约,是与自己身边这个女人完全不同的类型。
他正绞尽脑汁回想着什么时候见过对方,米梵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在杏子林的时候,她还帮你说过话,叫阿朱还是阿碧来着?”
提起杏子林,乔峰也跟着想起来了:“大约是阿朱?”这种时候认识比不认识还要麻烦,他不禁有些犯愁,“易筋经定是要还回去的,可她曾为我出头,不好放着不管。”
“这点小伤算什么,有霍虢呢。”
“你刚把他打得那么惨……”乔峰忍不住提醒米梵重视一下她之前的暴行。
“呃……我去看一眼他怎么样了。”
“不用看了,我很好。”阴沉着脸的霍虢被虚竹小和尚扶着站在米梵的房门口,还留有没消下去的淤青的脸上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刚才打的很爽啊,好久没打奶了是吧?”
米梵的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双手手指绞在一起:“那个啥,毒哥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呗?”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天策干什么。你们丐帮不是很厉害吗,去给他治啊,酒中仙笑醉狂上啊。”霍虢冷笑着转着虫笛,顺手给自己刷一个刚冷却好的生息蛊,他霍大爷在战场上都没被打的这么惨过,今天这梁子结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