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漭接过玉佩之后,手指一点一点的抚摸着玉佩,摩挲了良久之后,更是将玉佩凑近了自己的鼻间闻了闻。
燕绥一直注意着江漭的动作,最后见他从袖中取出了一根细细的类似于针一样的东西。凭着手的触觉,他在麒麟的双目处有技巧的一拨,两粒黑漆漆的东西就掉了下来。
“去倒一杯水来。”江漭将玉佩放下,小心翼翼的拿着手中的两小粒。
闻言,燕绥立刻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送到江漭的手边。
江漭仅是用手指在杯中蘸了一下,随后就将手指上的水珠滴在了那两小粒上。
遇了水后,那两粒小小的药丸般的东西竟是幽幽的散出了一丝香味,而其中一颗竟还由原先的黑色变成了一种乳白色。
“这是......”燕绥诧异的看着江漭手中的东西。
“情.蛊。”江漭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将那两粒药丸装了进去,连同玉佩一起交还给燕绥,道,“白色的为母蛊,黑色的是子蛊。”
燕绥双手接过,将玉佩和瓷瓶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想不到师兄当年所说的‘最在意的人’竟是你。”江漭突然笑了,但却笑得苍凉,“若是让苏师姐知道了,不知她是否会后悔这十年走的路......”
“你说什么?”燕绥有些不能理解江漭的话,出言问道。
“你还是尽快离开吧,情.蛊已经遇水,若一月之内没有寄主,蛊虫便会死。”
“我还会回来的。”临走之前,燕绥淡淡道。
江漭的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谜团,他的年纪也不过十七八,但他身体内住着的灵魂却成熟的像有七八十。按照时间来推算,当年他与师父成为师兄弟之时,他当还是一个孩童......
回到幽蓝谷之后,燕绥便将情.蛊之事告诉了韩奇。她知道让韩奇承担这样的风险是太自私了,但她也绝对不能看着她姐姐再这样下去。
韩奇听了燕绥所言之后,却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莫说只是服下一个情.蛊,就是让我一命换一命也未尝不可。”韩奇当即道。
燕宁的身体受千年寒冰太久,体内又还有龟息丸,必须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待到脉搏重新恢复之后,才可服情.蛊,还有七星花的解药。
“半夏,剩下的事情便交由你吧,我必须再回晋国一趟。”燕绥找到半夏,交代道。
“少主不等着大小姐醒来吗?”半夏惊诧道,“眼下还有什么事竟比大小姐还重要吗?”
“晋皇至今昏迷不醒,楚凌天断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燕绥皱着眉头道,“如今他拿了水喜逼我现身,我不能不去。”
“那岂不又是设好了套等着少主钻?”半夏自然又开始担心了。
燕绥挥了挥手,安慰半夏道:“晋皇的生死尚在我手,楚凌天又岂敢动我。”
话虽是这般说,但不知为何,燕绥这一次心中很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进入晋阳城后,燕绥并没有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而是重回了宸王府,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