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如此好事,东皇太一却并不同意,而且拒绝得非常坚决。他决意要先行炼化至宝东皇钟,方谋他事,坚决不允此婚。大好事情,徒生波折,因此帝俊心中也有些恼怒,暗怪东皇太一不识得大体。
只是东皇太一所言,也有道理。东皇钟不能炼化,杀劫来临之时,拿什么抵挡?若不能度过杀劫,其他一切,皆是泡影。因此帝俊也无法说服他,更不能勉强他的决定。
只是太阳太阴,互相对应,皆有两位大神。本应一一相对,结合体之缘。如今太一不愿,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镇元子转望帝俊时,帝俊道:“我对道友所提之事,甚是赞同。只是舍弟不愿,我也无法。如此美事,徒生波折,非我所愿也。”
镇元子却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他知东皇太一出世之时所顶的东皇钟,乃是开天至宝混沌钟。此宝乃盘古斧之斧脑所化,攻防一体,威力至大,又能镇压大教气运,用途还在盘古幡之上。只是如此至宝,若非身俱天大功德,无福消受。东皇太一虽顶此宝出世,也不是此宝有缘之主。只怕穷其一生,也不能将内中四十二重禁制炼化,彻底为其所用。
当下向帝俊问道:“依道友之意,该当如何?”
帝俊道:“两位娘娘之意,我等还不知晓。不如先请道友前往太阴宫,试探两位娘娘心意,再行转圜之计,如何?”
镇元子淡然一笑,道:“如此也好!”
帝俊与东皇太一皆道:“有劳道友,我等感激不尽!”
镇元子道:“两位道友放心,贫道必于两位娘娘之处,尽力周全。姻缘天定,虽有波折,也是好事多磨。”
镇元子方要告辞,帝俊道:“道友为我太阳宫之事,劳累奔波,我等心底难安。若有可用我等之处,道友尽管道来,若是我等力所能及,必无推辞之理。”
镇元子道:“实不相瞒。确有一事相求。贫道游历洪荒。甚喜灵根草木。一夜于洪荒之上。练气之余。观太阴星时。见得其中有一棵桂树。乃是盘古所化。太阴之灵脉。此木神妙非凡。非二位娘娘。不可移植。若他日太阳太阴合为一体。太阴宫之物。道友也能做主。愿以贫道之人参果。换取一枝桂树之枝。植于我处。”
帝俊闻言。思得片刻。即道:“道友忒也小看帝俊。区区一根树枝。岂敢换道友先天灵果?事成之日。必为道友取来!”
他本就想交结镇元子。正愁没有办法。镇元子既然有此需求。卖个人情。于他又无多大损耗。当然是乐意之极。
镇元子忙道:“既是如此。多谢道友如此慷慨。事成之日。贫道必以人参果恭贺!”
帝俊故作慷慨。其实对人参果闻名久矣。早就垂涎。闻言也是大喜。假意客气一番便罢。
他待镇元子走后。对东皇太一笑道:“都说镇元子是道德高仙、清虚之士。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只是若论见识。也是一般。”
东皇太一问道:“兄长何出此言?”
帝俊道:“他只见得太阴星上的桂树,却不知我太阳星上,也有灵根扶桑树,神妙与桂树一般,只是为太阳真火掩盖,隐匿难见罢了。”
东皇太一不置可否,淡然一笑,自顾祭炼法宝去了。
太阳灵根,扶桑神木,镇元子岂有不知之理?只是另有打算罢了。
太阴星上,却是另一番景象,四处寒冰彻骨,无有生机。那太阴宫位于太阴星正中,既无太阳宫华丽,也无妖仙值守,甚是冷清寂寞。
镇元子行到宫门之前,对着宫中道了道号,不片刻,即见池、羲和两位娘娘环佩叮咚,款款而来。
池、羲和对着镇元子深施一礼,道:“不知道友玉趾降临,未及迎迓,还请恕罪!”
镇元子连忙还礼,道:“贫道来得冒昧,还请两位娘娘海涵!”
两位娘娘将镇元子迎入宫内,分宾主落座,羲和娘娘亲自上了待客之物。池道:“我太阴宫中,荒凉冷清,无有什么珍贵的待客之物,倒要叫道友见笑了!”
镇元子道:“太阴星乃盘古所化,洪荒中枢之地,岂是非凡!两位娘娘居此清净福地,远离俗世纷扰,参玄悟道,自有妙处,好生令人羡慕!”
旁边羲和却对这些话题没有多少耐性,插言道:“曾闻道友有一宝名曰地书,有一果名曰人参果,道友曾于地书之内,开人参果会。可惜我等无此福缘,倒是好生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