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来前玉正平就告知他,占住这里不易,对方兵力虽然少了,但只要你一开始进占,对方余下的兵力肯定会玩命价进攻。果不其然,郭淮一开始往上走,便听得杀声四起,但见得兵雄马壮的一拨敌军向这里攻来。
郭淮这次接的是死命令,非占下来不可,于是也豁出去了。把上衣一扒,把佩剑往地上一插,指着它对部下:“看到了没,这就是生死线!”一名士兵提醒道:“郭校,错啦,那是剑……”郭淮踹了他一脚,道:“放屁,他现在就是线!这线立下来以后,自本校以下,不舀下来‘芝台坡’,谁都别想活着退回去!”
完,他举起了那把惯用的战刀,一身当先的向敌军冲了过去。
士兵们一见郭淮这样,士气也立时涨了起来,抓紧了长戈,呼喝着冲向敌军。三名敌军见郭淮冲的猛了些,齐齐上来打算围住,郭淮抓住一个人的领窝子,使力一甩,撞在另一名敌军身上,战刀一捅,把两人串了个透心凉。第三个人向趁这机会过来砍郭淮时,后面军士已到,挡住了这一击,又一名军士赶到,将其戳死。
探马早报到定平寨中。鲁忠听到后吃了一惊,寻思:玉正平此时的攻势已潮水般涌起,自己与东方常也是联手布防,处处杀成一团,怎么玉正平现下还有兵力去攻芝台坡?又细问探马时,得知郭淮部兵力不多,于是让东方常亲自率兵,以三倍兵力,务必舀下此地。
东方常率兵到时,郭淮已占据了高坡,施展开了“铜墙”战法。四面立下盾牌,隐隐竟还见有灶烟生起,大有一副从此在这里安家落户的模样。东方常笑道:“谅你一个郭淮,又岂能防的住本将?”将枪一招,部队蜂涌而上。
上次与玉正平在庆口外相见时,他没打算厮杀,所以只带了寻常的配刀,才被玉正平一剑削断。现下作战之时,他自是带上了自己的惯手长枪,大喝一声,拍马而上,一枪刺过,将力到处,三四面盾牌被枪气划破,又往前一送,一名盾手被刺穿,斜斜的挑在了空中。
他大笑着对后面军士道:“看到了么?就是这样,猛攻!”指挥士兵用起“攻势如潮”战法,向郭淮部进行轮番的强行突击。
郭淮见了,怒道:“我看你姥姥!”自己舞着战刀向东方常冲来。他不是东方常之敌,但猛冲猛打之下,硬是和东方常战了十数合,东方常几次使力,都被他用一股横劲挡了下来,又见对方其他敌军围来,不敢恋战,撤出战团,再喝令军士齐上。
东方常为人有勇有谋,然而他待下属极为苛薄,刘家军士与他尚无兄弟之情,更何况这些吴军?见他连连喝骂,让军士去冲锋,早都存了不缀之意,半攻不攻,士气低迷。于是三倍军力,竟然被郭淮守了个死死的,没有人一能冲上坡去。
玉正平知道郭淮已夺了下芝台坡,大喜,立让传令兵飞马传信,让邓凡开始自己的另一个计划。
邓凡已在一处地界等了多时,接到军令,把旱烟袋一扔,想了想,又拾了回来,放在怀中,抽了战刀,对军士道:“兄弟们,到咱们了!”军士们举戈高喝,邓凡便带着他们攻向了定平寨。
鲁忠闻知,心道:“芝台坡那里能倚坡而守,多少还有些地利之便,他这样进攻,岂不是自投死路?定是有诈……”转念一想,道:“必是攻寨为假,实则取后道攻上寨东山丘。那里倚山看寨,安下三四百弓兵,就可以压制我寨了。”心念一定,传令斗井,率山越土兵自寨东绕出,若遇敌军时,死命格杀。
斗井带着山越土兵,往寨东而来,行不多时,果然见三队弓兵,鬼头鬼脑的晃荡。斗井心道:“伏兵,有,将军,对”,率着土兵向弓兵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