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心我,是因为你是我的师兄,还是作为我未来的姐夫?”华锘看着宁淏。
宁淏捂着脸苦笑“小七,你要不要这么直白。”
“你们这样别扭,我要是不直白一点,还不知道要磨蹭到多久呢!”华锘从宁淏手中夺过酒杯,然后给自己斟满一杯“我已经八岁了,我姐姐都不禁止我吃酒了!”
徐深也坐下来“你们这是怎么了,看着好像没什么,但又好像有什么,真是让我看糊涂了。”徐深真的觉得,自己搞不懂这么复杂的感情啊!
“师兄说吧,到底为什么跟姐姐闹别扭,姐姐性格就是如此,其实别看她总是一副洒脱的样子,但真的是很别扭的性格,有时候还有一些根本是我们都难以理解的想法,但师兄应该早就知道的吧,她就是这样的人。”华锘说自己姐姐的时候,也是很犀利。
“没什么,是我自己别扭,其实什么都没有,对啊,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宁淏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昨天姐姐写字,盖印的时候拿出你送的那方印,犹豫了片刻,还是换了从前的印,师兄,没有人会一直停留在原地等你,姐姐以前说过,任何事情都是一个道理,你既无心我便休。”华锘饮下一杯酒,看着宁淏“我与姐姐年幼失怙,在李家村的时候,好悬没有被折磨死,为了求活,姐姐硬生生的挨了五十板子,豁出去命来,才求了分家,有了些机缘和本事,才赚了些银子,日子过得稍微好了些,但还是有人算计,姐姐千般策划,才舍了那些杂乱的事物,来到这苏州。”回忆起过去,华锘的眼神闪烁而复杂。
“你们一定想象不到,在李家村的姐姐有多么的小心翼翼,明明可以写那么好的诗词,有那么好的字,但被人拉出去比拼,也只能用左手写字,不敢被过多关注,小心翼翼的窝在小小的院子里,不敢行差踏错,当我们离开那里,我真的很开心,因为我终于看到姐姐真心的笑了。”华锘似乎是想到了姐姐的笑容,也笑了“即使在你们看来姐姐真的是不符合礼教,更不是我们燕国大家闺秀应该有的样子,但我很开心,因为她在做自己。”
说到最后,华锘看着宁淏“姐姐是有了困难和苦水也不会往外倒的,她习惯了撑着一切,帮我撑着,帮整个家撑着,所有人都相信她是个神,什么都可以做好,什么都能做到。但其实她也会累,也会脆弱,也会胆小怯懦,她从不流泪,不代表她从不哭,她受过太多的伤害,所以不敢轻易的付出和相信,但这就是我的姐姐啊!”
“按理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咱们师兄弟也算是一家人,这些恶心巴拉的丑事,我也不介意说给你们听,宁雅川,我跟你说,如果你没有付出所有,即使失败也在所不惜的勇气,就放弃吧,真的,姐姐也许一辈子都只能这样,看似温暖的背后是伤痕累累,是即使在最温暖的地方,也会感觉寒冷的人。”华锘真的是不客气,直接称呼宁淏的名字。
恐怕连华锦都不知道,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弟弟已经成熟到这样,即使她隐瞒着自己所有的真实情绪,华锘依然看出了华锦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