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阵,只见白樱出来,道:“你们都先下去罢。”众弟子都道:“是。”各自走开。
回到屋中,顾清泉笑道:“看这个样子,我师父又会派人跟着去了。只不知道这番出去到底会让哪些弟子跟着出去?”韩一鸣心知定有自己,但不知师兄是否能够听到师尊们在翠薇堂内的说话,听师兄这话,似乎并没有听到那番话,他本就不是多话之人,又谨慎之极怕说多错多,便不言语。况且在师兄面前,哪里会说自己也跟随下山。何况秦无方还嘱咐过不能说与别人知道,因而便是对着这个从来都一片赤诚的师兄,也不透露。顾清泉本是随口一说,并不存什么心思,说毕便丢开了。
忽然门外有人道:“一鸣。”韩一鸣与顾清泉都向外看去,只见卢月清站在门外,道:“一鸣,你随我来。”韩一鸣来到屋外,卢月清道:“你去你秦师伯处罢,你这番要随你二师伯下山去了。虽说咱们是师徒,可惜我没能教你什么。你去完师伯那里,便到我山上来,我也有话对你说。”韩一鸣点了点头,御使鸣渊宝剑,向秦无方居住的聿乐而去。
一如往日,他来到聿乐便收了鸣渊宝剑,顺着竹林小道,向竹林深处走去。远远便见秦无方白墙黑瓦的小屋敞着门,来到门前,秦无方已道:“一鸣,你进来。”韩一鸣依言走入屋内,只见屋内已站了几人,头一个便是灵山派的大弟子司马凌逸。
司马凌逸身边站着的两位师兄韩一鸣都不曾见过,第三位却是杜青峰。杜青峰身边又站着两位他不识得的师兄,最末站着的却是一个女子。她也如白樱一般一袭素衣,眉目极是俊秀,想来是白樱身边的女弟子。
秦无方道:“你们随程、赵二位师尊下山,一路上都要相互照应。凌逸,你身为灵山派的大师兄,要多多照顾你的师弟师妹才是。”司马凌逸道:“师父请放心,弟子一定谨记师父的教诲。”秦无方叹了口气道:“你们一路上也要多加小心,切记咱们灵山派绝不许滥杀无辜。”站在他身边的众弟子都道:“是。”他停了一停又叹了口气接着道:“咱们都是修道之人,知道修道是何等漫长的岁月。咱们好歹还生而为人,修道尚且如此艰难。那些有灵的飞禽走兽的修道之途更是艰难,须知它们与咱们一般无二,也是善多恶少,不分青红皂白都归为异类诛杀,实在不该是修道之人所为。”
韩一鸣早知秦无方胸怀仁善,此时见他仁善到了这个地步,又见他雪白的须发,忍不住心头感慨,微有些嘘唏。秦无方道:“凌逸,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