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凌逸已笑道:“小师弟不用着急,这点伤不算什么的。等过会儿三师叔来了,给沈师弟吃点药,就会好的。沈师弟你也真是的,跑那样快干什么?它随口一吹,都是几百年的灵力,你哪里吃得消?下回慢些,跟在我们身后即可。师尊们抢朝前,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也抢朝前干什么?何况师尊们也不是一昧抢上前去,虽它还未成龙,但那两千年的灵力,可不容小视,一口大气,这里便没几人能够消受得起!”
沈若复唉声叹气:“我,我看小师弟抢朝前,我随着他,也就抢朝前了,哪里想这许多。”顾清泉笑道:“沈师弟,小师弟虽说入门比你晚,但他已是下过山了,颇有经历,抢朝前自有他的道理。你跟在他身后本来没错,只可惜你是初次下山,应变不如小师弟。他也同你一般摔了一跤,可却不曾受伤。我在后面叫了你几回,你都没有听见么?”沈若复道:“师兄你叫过我么?我果然不曾听见!”司马凌逸也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道:“唉,还好,还好。”
二人扶了沈若复在一边坐下,又赶去查看倒上地上之人。韩一鸣正要坐下,忽然眼角瞥到树丛之中,似有一星亮光,轻轻闪过,向众人看了看,连沈若复都不曾注意自己,便悄悄退后,没入林中,向着那一星亮光之处悄悄而去。
那点亮光若有似无,轻轻闪烁,韩一鸣静心看过,那点灵光闪虽是忽有忽无,但却不间断,时不时透出微红,确是有灵物悄悄自众人身边而过。心道:“白龙向我们吹这一口,师尊们自然是不怕的,亦不会被他吹得如此狼狈,他要甩开这许多人,用这声东击西之法,确实极妙。”四下里看了一看,也无人跟来,便是头顶,也无人飞过,心中毕竟有些担心白龙,东张西望了片刻,悄悄向前走去。
那点灵光时隐时现,微弱似烛火,悄悄向前而去。韩一鸣尾随其后,走了一阵,忽然失去了目标。愣了一愣,四下里寻找,哪里寻找得到?再四周看了一回,仍旧是一无所获,只得叹了口气,悄悄回来。
回到来处,各派跟在后面的众人都赶了过来,自将本派受伤弟子都扶去一边休养,好在不过是些皮肉伤损,各派自有妙药,治疗这些小伤小疼,易如反掌。韩一鸣连药也未吃,那伤痛于他来说,确也不算得什么,过些时刻自然会好,因而哪里会放在心上。只是这时充斥双耳的均是对白龙的不满与恼怒,白龙吹这一口气,那些修行到了五百之上的自然不怕,不过低头避开,或是提起修为来抵挡便可,但修行浅薄的弟子,哪里抵挡得住,早被吹得翻翻滚滚,四脚朝天了,修为稀松差劲的,难免还要受点皮肉之苦。这一下白龙触犯众怒,虽说各派各有看法,若是放在平时,摔这一跤也未必就有人在意。可此时不是平时,这许多门派凑在一处,相互之间若有若无的多出了比较之意,这时摔的跤,便有人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