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怔了半晌,渐渐明白过来,心道:“我晕过去了?”还未想完,已听到沈若复的声音道:“元慧掌门,我师弟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便晕倒了呢?”韩一鸣不禁着急,这小师兄太心直口快了,居然对着元慧发问。果然听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道:“这位小师弟不要着急,敝派掌门并未对韩师兄做过什么,韩师弟忽然晕倒,连我们都十分吃惊,立时便请了贵派的师长过来。这里虽是我尘溪山众人歇息之处,但四通八达,众目睽睽之下,适才发生了什么,想必人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灵山与尘溪山两派素来交好,出了这样的意外,我们也的吃惊也不亚于贵派呢!”
这声音却不是元慧,而是那位大师兄。他声音十分沉着,又说得头头是道,似是十分平和,却将沈若复下面的问话都堵住了。听了这话,谁都不能再问出:“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这句话来。韩一鸣心头还有些余痛,出不了声,只见师父眉头微微一皱,道:“若复,你快来扶你师弟起来,他好多了。”沈若复挤过这边来,对着韩一鸣看了看,伸手来扶他:“小师弟,你怎样了?好些了么?”
他确实是热肠之人,面上有些焦急,韩一鸣忍住疼痛:“好,好多了。师兄不必担心。”卢月清道:“你们先扶一鸣回去,他这是旧病复发,歇歇就好啦。”韩一鸣不禁奇怪,自己哪里来的旧病?什么旧病?但并不将惊异显现在面上。沈若复与顾清泉搀了他起来,扶着他一步步走开。韩一鸣还听到元慧向师父询问自己的旧病。
这绝不是旧病,韩一鸣担心这是白龙。心口之下,有着那片龙鳞。这里忽然椎心刺骨般剧痛起来,是白龙遭遇什么不测么?这样一想,真是一刻都不能忍耐。可是自己能怎么办呢?不但不能有所为,简直是无计可施!连一个字都不能吐出来!
正在焦急之中,只听师父的声音已来到面前。围在身边的几个师兄都让开位置,卢月清对他看了看,道:“嗯,好了,你们都歇息去罢。”待他们离去,才问道:“你怎样了?”韩一鸣此时已不是先前那般疼痛了,但那若有若无的痛楚,还在心头萦绕。心中全是疑问,却是不敢开口便问。卢月清道:“你胸前,可有什么脱落下来?”这句话问得又轻又低。韩一鸣看了看四周,伸手入怀一按,再在衣襟里掏了一回,并没有什么,便摇了摇头。
卢月清点了点头,也轻轻叹了口气。韩一鸣猛然想起师父对自己说过,若是白龙有个三长两短,那枚龙鳞会自自己身上脱落下来,他已细细摸过衣内,并没有什么脱落出来,不由得舒了口气。师父点了点头道:“嗯,你不要这样担心。”微微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韩一鸣看着师父的背影,心中一动。昨晚那背影,是师父还是师叔?忍不住向师父的背影看了又看,与昨晚自己看见那个背景比较。可惜昨晚所见那个背影太过飘渺模糊,比不出个结果来。那人会是师父么?元慧忽然提起昨晚,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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