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不禁想起那些日子里,陈蔚芋对自己的谆谆善诱,这时再想起来,真是一阵心酸难当!叹了口气:“四师叔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了。并且是难得的聪明并不外露之人!”司马凌逸点了点头,接着道:“五师叔性情耿直,最有侠义之气。却是太过刚直,不太适合做这一派之长,一派之长,一定要极能容忍。至于六师叔,本来就不问世间事,更没有做一派之长的打算,就不必细说了。因而最后才将灵山掌门传到了我师父手中。”
韩一鸣听司马凌逸所说,虽是字句不多,却将各位师尊的所长所短都勾勒得一清二楚,叹了口气道:“那大师兄的意思是,大师伯会将灵山掌门传给弟子们了?”司马凌逸微微一笑:“小师弟,你说呢?”他一笑,韩一鸣不禁又心虚起来,躲躲闪闪地含糊其词:“我哪有什么见识,师兄问我,我怎么说得出来?”
司马凌逸叹了口气,道:“小师弟,若是这灵山掌门传到了你的身上,你会怎样?”此言一出,韩一鸣险些跳了起来:“大师兄说什么?我,怎么会呢?不会的,不会的!”却是越说心里越虚,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眼睛也转了开去。司马凌逸笑道:“小师弟,你不必吓成这样,汗都吓出来了,很是不必。”韩一鸣擦了擦头上汗水,悄悄透了口气,才道:“大师兄不要这样开我的玩笑,我哪里经受得起!”
他心中始终虚着,说了这些话之后,那虚无所依的心终于有些安定了。似乎自己否认,元慧所预见的事情便不会发生,自己便能够摆脱这心虚一般。越说得多,心里那掌门的野草,便拔得越发干净!
却听司马凌逸道:“小师弟,我可不是开玩笑,这灵山掌门,十有**是要传给小师弟你了!”韩一鸣大吃一惊,跳了起来,本来已有些安宁的心神,瞬息之间呼吸都凝住了,连心跳都似乎止住了,愣愣看着司马凌逸。
司马凌逸笑道:“小师弟,你怎么啦?这样吃惊?”韩一鸣好容易才顺过气来,道:“大师兄你可别乱说,吓着我了!”他急切之间,想不出别的话来说,又怕说多错多,将元慧的预知也说了出来。元慧所说过的一切,他都不想说出来给别人听见。便是面对大师伯,也不说。若是大师伯由他内心得知他之所想,那不是他能左右的,只能任大师伯知道而自己无能为力了。可别人跟前,却是一字也不能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