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韩一鸣虽不觉这些时候忙碌,却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对着无色无相宝镜琢磨了。韩一鸣心中一动,那一闪即逝的白光在心头一闪,不知为何,一想起来,心中就十分不安。元慧的梦境已全然被事实推翻,自己的梦境,就更算不得数了。但那道白光,却正好在那个时机出现,令自己想起来都会觉得心惊肉跳。
转而言道:“大师伯,我看丁师兄这些时候没有从前那样从容了。是否是我念给他听的书太过深奥了,要不要换些书?”秦无方道:“嗯,一派之长,是那样好当的么?我接过师父传给的掌门之位时,着实是战战兢兢,着实忧虑了好久,无时无刻不是勤谨小心的,所以丁五如今不如从前那样从容也属正常。他所需的是大家同心协力的相助,你全然不必去想别的。”
韩一鸣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一派之长,手握一派弟子的生死,确实要殚精竭虑。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幸而这掌门之位不曾传给自己,而是传给了丁师兄。自己能够倾尽全力襄助丁师兄,可是自己却不能肩负起这许多师兄师姐的将来。虽说大师伯的隐忧自己全然不知道,但也知自己能好好去参悟无色无相宝镜,便道:“大师伯,我会好好参悟的。”
秦无方轻轻点了点头:“你拿了无色无相宝镜,若遇上什么古怪,都要牢记在心中,虽说当时不见得能解得开这闷葫芦,但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明白。”韩一鸣正想说是,忽然想起那夜自己本来将宝镜拿在手中,但半夜醒来,宝镜居然不见了踪影。便是到了这时,也不知是真是梦?一时不知这话是否该说与大师伯听。
踌躇间,已听秦无方道:“一鸣,你有什么要说与我听么?我看你思绪纷乱,却不知你在想些什么。”韩一鸣道:“嗯,我是想到了我昨晚做的一个梦。不知该不该说出来。”秦无方道:“你但说无妨。”韩一鸣道:“我那天晚间将无色无相宝镜拿在手中,半夜好似做了个梦。”秦无方两道长眉一动:“你梦见了什么?”语气竟有些急迫。
韩一鸣道:“我梦见那无色无相宝镜,竟然不见了,我找了许久,都不曾找到。后来不知怎地,忽然之间,就醒了过来,宝镜还拿在手上。”秦无方沉吟半晌,道:“你还记得梦中的除了宝镜还有些什么吗?”韩一鸣愣了一愣,细细想了片刻,道:“嗯,还有一道白光,来去极快。”秦无方点了点头:“还有呢?”
说来也怪,韩一鸣做梦的时候身临其境,醒来后却记得零散不堪,肢离破碎。虽说他不是过目不忘之材,但从前记性也不算太差,只是这时大师伯问了起来,却的确不记得些什么了。所能想起的也只是无色无相宝镜不翼而飞,与那道白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