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之下,已知他们果然也是来寻找那团白光的,便道:“交出什么来?我可不知要交出什么来!”其中一人对他看了一眼,道:“哦,原来是灵山派的师弟呀!咱们也算是故交了,若是师弟寻到了,便请交与我们!我们是拿来治病救人的,若不是事关性命,也不会一定要这件物事,师弟若是看见了,就请交与我们罢!”韩一鸣正想说话,陆敬新的声音已自身后传来道:“尤师兄,原来是尤师兄。还有虞师兄,二位师兄忽然光降,我们迎接不暇,师兄们可不要见怪呀!”韩一鸣还未回头,陆敬新已自他身后赶了上来。
陆敬新走上前来,对韩一鸣道:“小师弟,你记性确实不好,这二位师兄你可都是见过的呀!怎么?记不得了么?这二位师兄也是平波道长门下的师兄。”韩一鸣确实不记得自己在平波道人门下见过这二人了,但师兄引见在先,便道:“哦,我着实记性差,亏了师兄提醒。”话音未落,那虞师兄道:“哈,诛魔弟子是贵人嘛,贵人多忘事,记性差些,也没什么的!”韩一鸣本拟自己不记得这二人,与这二人从前也没什么往来,便是与平波道人的恩怨,也不必在这声招呼上计较,正要问好,哪知那虞师兄却抢先发难,一句话便将自己堵住了。
一股怒气,索性将那已到口边的言语都咽了回去。他们爱说什么,与自己有何相干?只是平波道人门下,怎的有如此多刁钻古怪、心胸狭窄之人?想来有其师,便有其徒,平波道人便是偏好这类弟子的,难怪门下弟子大多都是这样。剩下的小半弟子,只怕都如那钱师兄一般,两面三刀,狡猾之极!果然听那尤师兄道:“虞师弟,你又乱说话了。这位是灵山的小师弟罢,你涵养好,不要与我虞师弟计较。他胡说乱讲的,我给你赔个不是,你就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了。”说着左手在胸前一竖行了一礼。
俗话说“举手不打笑脸人”,韩一鸣便是再无礼,也不能视而不见,抱拳还礼道:“尤师兄不必介意。”那虞师兄满脸不忿,怎奈自己师兄先压住了自己,有气也不敢乱撒,只得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珠,气愤愤地望着韩一鸣。那尤师兄道:“唉,说来我虞师弟也不是个不知礼貌礼数之人,今日如此对灵山的小师弟,也是事出有因的。我们本是各在一方伏妖降魔的,是我们同门师兄弟召唤了,才聚拢在一起的。我们的方师兄,听说是被一种毒蛇咬了。虽说性命是能保住了,但现下还不能下床,也惨不忍睹。师兄弟们又听说方师兄被毒蛇咬,多少与灵山的小师弟有些牵连,因而难免言辞之间有些不礼貌不周到之处,还请灵山的诸位师兄弟们体谅才是!”
韩一鸣大吃一惊,那方师兄还趴在床上不能起身么?想来以他的修为,不该致此罢?惨不忍睹?到底是何等状况,能用惨不忍睹这四个字来形容?正想间,沈若复的声音道:“体谅?诸位师兄们,我小师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冤死了!方师兄被那青花小苍龙咬中尊臀之时,我小师兄离他有好几丈远呢!小师弟,你是学会了与蛇说话么?还是学会了指使什么活物?我可知咱们灵山没有这本事呀!灵山是从不驾驭鸟兽的,你难道是无师自通了么?”这话正中韩一鸣下怀,韩一鸣微微一笑:“师兄说哪里话来,我哪有这本事,我要有这本事,多半是让那青花小苍龙离方师兄远些的。方师兄,那是咬得的么?要咬也咬别人去呀!”